宁晃只穿着件睡衣上衣,赤裸光洁腿在夜色下曲起,微长碎发散乱着,看他会儿,又撇回头去。
明明之前他们还那样亲昵,宁晃抿着嘴唇、笑着吻他。
瞬间就这样变。
宁晃在那坐很久,慢慢问他:“陆忱,你跟别人谈恋爱吗?”
他窒片刻,说没有。
他把真正理由,轻描淡写藏在那些狗屁不通理由之间。
努力让自己作出云淡风轻样子。
宁晃说:“不在乎。”
他低着头,说:“在乎。”
次又次给喜欢人添麻烦,在宁晃面前展示自己家庭有多糟糕,自己有多难堪。再等去等矛盾激化,等宁晃事业被他拖累,终于忍受不这切。
“之后可能也要忙起来,以后也不能常做饭给你。”
宁晃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把床头灯打开。
灯影下,小叔叔眼尾还残余着淡淡春情,笑意却消弭得无影无踪。
宁晃说:“租地方很远?”
他低着头“嗯”声。
204
他跟宁晃说自己要搬出这个房子时候,学校流言已经满天飞。
他已经听过好多版本,关于他如何抛弃家乡贫寒父母,贪慕虚荣。
只是钱来源说法不,有人说他借高利贷,有人说他跟个男人在起,还有人说他在外面骗钱。
师兄听说气得骂好几回人,学校里朋友也差点跟人打起来。
宁晃又问:“还是你开始就不喜欢,是因为帮你,你觉得……不好拒绝?”
他说:“没有。”
宁晃骂句脏话。
过
他做不到。
他听见宁晃深吸口气,从床上起身,说,去找包烟。
他下意识去拦他。
被宁晃冷冷拍开手,说:“你他妈别管。”
可真正扭头,见他不知所措神色,又沉默会儿,到底是坐回床头。
宁晃指尖儿抓抓被子,半晌嘀咕说:“家里车又不常用,你开着就行,也不是每天都要回来。”
“至于做饭……你没来之前,也没饿死。”
他沉默许久,轻声说:“还是搬出去方便些。”
“直住在这里,父母可能也还会再来。”
“小叔叔,也不想耽误你工作。”
被他拦住,反过去安慰他们,说反正就这两天事儿,过两天就忘。
他是真不在乎。
但他在小叔叔面前。
却点儿都笑不起来。
他低着头,小声地跟他说:“师兄跟合伙做生意,租个办公室,楼上可以住人,在那边住可以方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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