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行李箱都没带,而且要是真想回来,早就跟宁晃打电话。
宁晃愣愣,手松,啤酒罐没拿稳,当啷啷掉到垃圾桶外头。
余下点酒水洒出来,他抽好几张
哪个谁?
宁晃像是屁股底下有弹簧,从沙发上发射出去。
他从露台去看,发现个高挑、熟悉身影,正在楼底下站着。
他傻半分钟还多,骂句脏话,说:“那你愣着干嘛?喊他上来啊。”
忽得又拍脑袋,又说:“不对,你等十分钟再去。”
后来经纪人来给他送文件,见他副人不人、鬼不鬼臭模样,骂他:“你要真不喜欢在这儿住,就搬出去。”
“又不是买不起更好房子,再不行,公司还给新人准备宿舍。条件不错,你要乐意就过去住阵子,还能热闹热闹。”
宁晃在沙发瘫得四仰八叉全无形象,盯着天花板嘀咕:“有病?放着自己家不住,没事儿跑去住公司宿舍。”
经纪人说:“那你天天鬼哭狼嚎这样给谁看?”
他说:“谁他妈鬼哭狼嚎。”
忱搬出去段时间之后,他忙无数通告之后,终于还是回家。
家里片漆黑,他连灯都懒得开,头栽倒在房间里,怎也睡不着。
后来半夜去露台发呆、啤酒罐罐往喉咙里送,仿佛喝下去不是酒,而是水。
让酒精给麻痹,就自己抱着吉他弹唱。
弹到第三首,听见楼下不知哪层骂他:“弹你大爷弹!让不让人睡!”
他飞快地倒空烟灰缸、开窗散味儿,挨个把空啤酒罐捡起来塞进垃圾桶。
激动时,不慎把脚趾踢在茶几腿儿,“嗷”声跳起来,从牙缝里嘶嘶地抽冷气。
经纪人骂骂咧咧说:“他妈服你。”
宁晃龇牙咧嘴接着捡啤酒罐,说,去吧去吧。
经纪人扭头要下去,却又忽得沉默会儿,说:“宁晃,你别抱太大期望。”
“这是音乐人忧郁,你管得着你。”
经纪人让他顶得说不出话,咬牙切齿说:“行,祖宗,就多余管你。”
“你就在这儿忧郁着,忧郁不死你。”
拎着包和文件骂骂咧咧下去。
过会儿,又黑着脸上来,说:“操,你那个谁在楼底下。”
他也是喝大,扒在栏杆上跟楼下对着喊,说:“老婆跑!”
楼下也不是个善茬,喊:“关屁事!老婆又没跑!”
是,别人老婆都好好。
只有陆忱不愿留在这儿。
宁晃到底是没再弹下去,摇摇晃晃回去,扑在沙发上,就迷糊睡过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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