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白抢得利索,点道理都不讲,手却也不抽出来。
宁晃在灯下
陆忱禁不住让小刺猬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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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吃完,他还靠在沙发上。
陆忱问他:“现在还冷吗?”
宁晃轻哼声,说:“你过来。”
说完,又自觉失言,不该让陆忱看出他喜欢他。
见陆忱没什反应,才松口气。
过会儿,低着头说。
“可能开始也不是看上你,就是……看你有点儿可怜。”
明明是看着俊秀高大大男生,偏偏气质潭死水,既无愤怒,也无畏惧,只有绝望和寂寞。
干脆先漂着,什城市都住过阵子,走到哪儿都能落个脚。
漂着漂着,就再也没回去过。
宁晃年少时代点儿都不光鲜,也许做学生时还有几分少年意气,离开学校便路灰头土脸。
便总不愿跟他讲。
哪怕是小刺猬,轻描淡写地略说,也叫陆忱心尖儿阵阵发酸。
其实是陆忱这个优等生眼界高,没见过这种不正经念书坏学生。
宁晃嘟嘟囔囔瞪他,算是成绩不错,起码能上个大学呢。
陆忱就忍着笑,嗯声。
那会儿他驻唱酒吧有个人,也是个做歌,跟他说可以起去大城市驻唱,赚得多。最重要是,没准儿能遇上做音乐机会。
他想晚上,第二天跟学校请个假,背着吉他就跟着上火车。
陆老板挨得近。
宁晃手就扯出他衬衫衣摆,塞进去问他:“冷吗?”
陆忱温声道:“不冷。”
他凶巴巴说:“那不就得,空调都开有阵,还问什问。”
“笨死算。”
好像他要是不管他,他或许有天就会消失在城市边缘。
“后来……”
“后来你是不是做饭时给下药?”
否则他怎会看他哪儿都好?
宁晃瞪着他。
半晌说:“小叔叔,你到底怎能忍得。”
明明吃那多亏。
程忻然也好,多年漂泊也好,父母家庭也好。
他如果是宁晃,定离自己这个麻烦精远远。
宁晃黑着张脸,凶巴巴说:“哪知道。”
跟温室里陆忱不同。
野蛮生长孩子就是这样,背着包、走就是走,没人有心力顾及他,人还活着,就什都算不上大事儿。
“结果呢?”陆忱问。
宁晃有些郁闷地吃核桃:“没几天他就吃不苦,自己先回去。”
但是人都出来,宁晃总不能也就这回去,宁晃丢不起那个人,更多是,回去也不知道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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