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扯松,吻到颈侧。
冬日凛冽海风,也没把那点儿旖旎给吹散。
老房子着火禁不起挑逗,更遑论是他让这块嘴边肉吊好些年。
本以为已经看惯,不馋。
真正吃到嘴,才发现不馋是假,麻木也是假。
陆忱兴许是跟他想到块儿去。
乌沉沉眼珠盯着他含笑唇畔。
不知不觉凑近。
吻上来。
海浪翻涌,风涛作响,唇舌也纠缠往复,情潮缠绵退去又汹涌扑来,蔓延至指尖泛红。
又有点好奇,问:“打算怎孝敬?”
陆忱给他拉上拉链,把围巾也围上,把小叔叔整个人都包得暖和严实。
笑着说:“带你去年年体检,给你做老年餐,陪你买保健品,替你交智商税,跟你起上当受骗,再给你开发智能轮椅——能方便你自己上台领音乐奖那种。”
宁晃轻轻踹他脚,无语半晌,说:“也不用想得这长远。”
隔会儿,却嘀咕说:“聪明着呢,不可能让人骗。”
250.
宁晃睡眼惺忪下车时候,是午夜十二点。
海边没什人,连平安夜小情侣都该回家,只有清朗夜空描轮月亮,新鲜海风吹在脸上。
他坐在车后盖,呼吸大口,在车中久睡倦意便扫而光。
陆老板用外套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叹息说:“让你在车上多待会儿,偏不听,刚睡醒容易感冒。”
他分明让这点儿鲜甜烫得浑身发颤,馋得梦里腮边儿都湿漉漉,得咬着含着,时时刻刻尝
呼吸和意识随着海水涨落起伏。
只是眼前不是二十四岁别扭生涩陆忱。
乌沉沉眼珠子,和越发温润谦和神采,是三十岁陆老板。
稍稍分开些,他说:“这也是孝敬?”
陆老板在他耳边低低地笑说,是其中部分。
陆忱本正经说,那也不定,等老,骗局就更新换代,没准儿就有人瞄上咱们两个富老头。
他又踹他脚,这次是笑着。
宁晃说:“就你那掉钱眼里劲儿,瞄上你也没用。”
却又禁不住想,其实不需要陆忱做什。
无论什年纪,陆忱只要跟他待在个房子里,他回头能对上他眼睛,就很好。
宁晃眯着眼睛:“呆不住,睡得背都酸。”
在厚厚羽绒服里伸个懒腰,叹息说:“年纪大,折腾不动,就等着你孝敬。”
他顶着凉薄漂亮面孔说这话,眉目沁染着隐约调皮。
陆忱忍着笑说:“好。”
“你还真敢应。”宁晃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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