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想清楚,”颜司卓清清嗓子,“你说对,你有你责任,也有责任。们不可能违背家庭去自私地在起,你也不会同意这样做,也不愿意,因为这不是应该给你安全感。”
“你想要他们成全,想要亲人真心祝福,想要们彼此都没有负担,答应你,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然后,你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
“颜司卓,”王晋急得舌头打结,颜司卓信誓旦旦听得他心慌意乱,
“你听说,不要把们事告诉你母亲,千万别说。”
“为什,你在怕什呢,”颜司卓随即凉凉笑,“罢,你什都怕,问也是白问。”
他目光失神地随处飘散,最后,惨淡焦距重新落在手机上。
王晋克制着双手颤抖,尝试着给颜司卓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颜司卓声音如同三月京城寒凉,没有严冬凛冽,只是少春光迟来明暖。
王晋无意识站起身,看向窗外,“你在哪儿。”
“机场。”
后来半个月,两人生活重回正轨,平淡无奇,好像那晚情绪爆发跟随流而逝时间,永远沉淀在过去,他们谁都不愿亲手将它挖出来。
因为没有想好以后路。当表面脆弱和谐被打破时,他们似乎有共同心声,那是离别和伤害提前奏鸣号角,呼唤艘去不复返船,在浩瀚无垠江海里,总有个人,会被带走。
王晋被迫希望颜司卓走上那艘船,颜司卓最怕面对王晋这种心理,这就是现实。
某天清晨,王晋刚起床,颜司卓已经出门,只留下条短信。
回英国几天,很快回来。
“你有没有脑子啊!”王晋控制不住地低吼道,“这种时候你打算怎跟她说,咱俩事八字都还没撇……”
王晋梗嗓子,“为什突然回去。”
颜司卓没有回答。王晋却隐约听见他加急呼吸。
“你为什……”
“打算把们事情告诉妈。”颜司卓平淡如常。
这无疑是往王晋身上掷个地雷。他脸色变。
王晋看见第反应,是揉揉眼睛,把手机扔到边,打着哈欠下床。
过大概五分钟,他含着满嘴牙膏沫,跌跌撞撞地从浴室跑出来。
他重新调出那条短信,每个字眼都恨不得用手指抠出来,他越看越心惊,牙刷掉在床上。
王晋在确信自己没有眼花后,放空地坐在那里,坐很久。
他心中有种不好预感,更不好,却是他觉得颜司卓会让这种预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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