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副检察官佩珀是位风度翩翩年轻人。在伍德拉夫电话报警之后半小时他就来到卡基斯家,从这时开始,事情进行得确很顺利。他具有使人开口说话天分,因为他懂得奉承妙处——这种本领是伍德拉夫这位可怜出庭律师从来也不具备。使伍德拉夫惊讶是,连他自己在与佩珀简短交谈之后也感到舒服多。谁也没有注意到跟随佩珀起来那个口衔雪茄烟胖圆脸——此人名叫科阿朗,是检察官办公室中探员;科阿朗根据佩珀指示,站在通往书房房门口,静静地吸着烟,完全不引人注目。伍德拉夫把这位气宇轩昂佩珀拉到角落里,把殡葬中发生事诉说遍。“喏,情况就是如此,佩珀。送葬队伍在这房子里排列起来五分钟之前,曾走进卡基斯卧室,”他笼统地指指与书房相通另扇门,“拿卡基斯铁盒上钥匙,回到这里,打开保险箱,打开铁盒子,清清楚楚看到它还在里面。可是现在——”“什东西在里面?”“没有告诉你吗?定是太激动。”佩珀不必向伍德拉夫点穿,他明摆着是太激动,他在揩抹脸上汗,“说就是卡基斯新遗嘱呀!新份,请你注意!铁盒里是那份新遗嘱,这是毫无疑问;拿起来看过,上面有自己印鉴。把它放回盒子里,锁好盒子,再锁好保险箱,然后离开这房间——”“等等,伍德拉夫先生。”佩珀办事有个章程,他对那些有希望挖出线索来人们,总是称呼“先生”,“另外谁还有盒子上钥匙?”“绝对没有,佩珀,绝对没有!那是盒子上唯把钥匙,卡基斯不久前亲口告诉;在卡基斯卧室里从他衣袋中找到钥匙,而在锁上盒子和保险箱之后,就把它揣进自己口袋。事实上是串在自己钥匙圈上。至今还在呢。”伍德拉夫从臀部口袋里掏出个钥匙囊,手指哆哆嗦嗦地挑选出枚小钥匙,解下来,递给佩珀,“敢担保它这些时候直在口袋里。哦,不可能有人从身上偷走!”佩珀严肃地点点头。“也没有偷时间呀。就在离开书房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张罗着排队,接着们就参加葬礼。回来之后,也许是出于本能或者是出于什原因,再次来到这里,打开保险箱——哎哟,上帝啊,遗嘱连同盒子全都没有啦!”佩珀啧啧连声,表示同情:“估计是谁拿走呢?”“估计?”伍德拉夫环顾下屋子,“有足够多估计,可惜没有证据!你且听着,佩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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