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打起精神去处理大堆例行公事。时间过得很快,埃勒里吩咐把午餐送到上面来吃,父子俩闷声不响地吃着,埃勒里手时刻也不远离电话机。晚饭,他们还是在探长办公室吃——并没有食欲,只是机械动作,摸黑闷吃。父子俩谁也想不到去开灯;天全黑,探长心中腻烦,就歇手不干工作。两人干坐着。忽然,在这个门紧锁房间中,埃勒里又恢复原有热情,开始讲起话来。他讲得很利索,很肯定,就好像他所讲这些话是经过许多个钟头冷静思考之后提炼出来。他讲着讲着,探长火气消失得干二净,苍老面庞上出现少有惊奇表情。他不住地自言自语:“无法相信。这不可能。怎会呢?”等到埃勒里把话讲完,刹那之间,探长眼里露出内疚神色。但无非是刹那罢;他马上神采奕奕起来,从这时开始,他也同样全神贯注于电话机,仿佛那是通灵宝物。到正常下班时间,探长把秘书召来,发道神秘指示。秘书就走。十五分钟之内,警察总部各条走廊内,就已有意无意地传开说,奎因探长已经下班走——说他事实上是回到家里去养精蓄锐,以应付跟詹姆斯·诺克斯律师们场交锋。其实,奎因探长依然坐在自己黑黝黝办公室中,跟埃勒里块儿厮守着电话机,这只电话机此刻通过专线与警局电话接线员相连。门外,挨着路边,停着辆警车,有两个人坐在车中,整整个下午,发动机直启动着。看来他们也以同样钢铁般耐性等待着,就跟深居在重门紧闭、黑咕隆咚灰色石头建筑物高楼中那两位样。已逾午夜,电话终于来。奎因父子起步就冲刺。电话机响着刺耳铃声。埃勒里抓起听筒,朝着话筒大喊声:“喂?”话机中有人嗡声嗡气答话。“来啦!”埃勒里面嚷着,面丢下电话筒,“到诺克斯房子去,爸爸!”他们冲出探长办公室,面狂奔,面穿大衣。下楼,进入等待着那辆汽车,埃勒里用坚决口吻发出命令,于是汽车也进入冲刺……黑鼻转向北方,风驰电掣而去,车上警笛响个不停。然而埃勒里命令,并不是到河滨大道詹姆斯·诺克斯府。车子转到第五十四大街——也就是教堂和卡基斯家那条街。还隔着几个街区,警笛就已停鸣。汽车橡胶轮胎悄悄地滚进黑黝黝大街,无声无息地靠在路边,埃勒里和探长迅即跳下车。父子俩毫不迟疑地掩身在卡基斯家隔壁那座诺克斯空房子地下室进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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