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陆新宜执着地说,“他给你多少钱,你们怎商量交货日期和地点,他说,他说和他是什关系?”
“听着。”日耳曼人说,“那人骗你,不是。你最好搞清楚这点。”
陆新宜说:“非常清楚。”
日耳曼人似乎看出不知出于什目,他只是想要多听些细节,最终才耐着性子说:“很好。他说’这个小朋友可能要有次出门旅行’。”
陆新宜静静地站着,日耳曼人
“你没走,是证件出问题?”紧接着他又否认道,“这不可能。那证件从头到尾全是真。真证件怎可能出问题?”
陆新宜说:“对,证件没有问题。是带走人反悔。”
日耳曼人松口气,似乎是为自己生意切正常而感到满意。
然后他操着那口口音浓重俄语咕哝:“这种事常有。”他说。“这种事常有。”
“已经走到关口又被放鸽子也非常多见。”过会儿,他又不以为奇地拍拍陆新宜肩,“下次找个靠谱代理人。”
新宜手里:“你很久没来,这些卷饼拿回去,杰伊喜欢吃。还有你爱凯撒沙拉。”
“谢谢。”陆新宜说,“不过最近杰伊吃很少,恐怕大部分都会坏掉。”
“没关系。”胖服务员说,“没关系。”
“那替他谢谢你。”陆新宜真诚地说。
沉默会儿,胖服务员突然紧紧抓住他手,丰满下唇抽搐似微微抖动,从深蓝眼眸里透出毫无遮拦怜悯来。“哦,孩子,孩子。”她痛苦地低声说。
他已经转身打算走开,陆新宜又把他叫住。
“找你□□件人说什?”他问。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事。”日耳曼人粗声粗气道。
陆新宜说:“可你还记得名字。”
“那是因为你长张中国人脸,却有个俄文名。”
陆新宜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礼貌地说声:“再见,安娜。”
手里没什钱,他在黑市和家里两点线间忙忙碌碌,某天有卖鹿茸人上前攀谈,在陆新宜防备客套过后问他:“你没走?”
那是个不算高大然而非常结实男人,可以经常在有日耳曼血统人身上看到这种特征。他们大多体毛旺盛,眼神坚毅,就连概属人体最脆弱部位脖颈处都肌肉横生。
陆新宜没见过他,他却见过陆新宜照片。
“去年冬天帮你办出入境许可证。安德烈.伊万诺夫.伊万诺维奇。”男人语气里全是自信,似乎对自己记忆有十分肯定,“还有个老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