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锁上浴室门,用藏起来打碎玻璃杯碎片割开手腕,那碎片锋利,但也不够锋利,废很多力气,等红色血点点滴进浴缸,他开始后悔,想着在这之前应该先换身体面衣服。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陆新宜慢慢困,他在下秒就要睡着时候,被哐声踹门声惊醒,紧接着感觉到阵加速失重,被搂到个剧烈地发着抖怀抱里。
应该是花洒坏,因为不断有烫人水滴在他脸上、眼皮上,不知过多久,陆新宜在阵颠簸和喧哗中费力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好像看见周凭已经扭曲流着泪脸,上面滔天恨
来到陆新宜住所,凭借从前见几面留下印象,在计划中,这场谈话该结束在他准备第二段措辞说完。
良久,周御文笑下,起身站到陆新宜面前,“他喜欢你什呢?不就是这张脸?可能床上干起来也带劲。你虽然年纪轻,但有把好手段,这很佩服,可以耍得周凭围着你团团转,不要什都肯。可你好歹也算个男,难道还不知道,男人,操得再爽也有腻那天?”
陆新宜也笑下,探身抬手把那杯水泼在他脸上,然后松手放玻璃杯摔到地上打成碎片。
周御文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他眼和嘴都很可笑地大张,愣好长时间,才抬手抹把脸,仍然用是真心为陆新宜好语气说:
“从小看他长大,最清楚他是什样人,刚二十出头在基层打杂时候,被人拿文件夹敲着头骂就能忍着连脸色都不变下,可有时候喝杯咖啡就要四五个人伺候,他妈被他哥哄着拿钱叫人杀他,也没见他有什受不反应,他是个能称得上冷血人,期待他长情,不如相信猪会上树,等他看见你就烦,就想躲开时候,想起自己因为你丢什,你说,那时候会怎样?”
陆新宜动不动。
“他会恨你。”周御文说,“华音是他用命拼来,最后因为你个来路不明婊子到别人手里,刚挺起来没几天脊梁上又站别人,你就会知道周凭究竟是身贱骨头还是硬骨头。”
周御文接个电话,似乎那边是周凭,他朗声笑道:“那就是记错,你帮去华新看看,东西要紧,叔叔只靠得住你。”
周御文话对他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但好歹让他很久没转过脑袋重新运转次,切都很没意思,陆新宜躺在浴缸里想,他脑子整个都灰色,好几个月,直这样。
可能是他疯,可能再多几个月,他会拖到周凭也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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