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国姑娘美得让鸡皮疙瘩。”
“她就像盛夏太阳,金光闪闪,再大
她说,她跟她那个想追男人,第棒直接上四垒,她喜欢那个男人,会上天。
然后在去年冬天,她跟他说,她撞到南墙,有点痛,但还行,再努力把,不行就算。
最后在不久前春天,她说,她那个老男人挺好,摔她出门前还教她上课,她说这小事桩,还行,有点疼,现在不疼。
单屹此时揣着手机那只手,就是当初把颜安从身上扒下来扔出房门那只。
当时颜安手腕下那血管猛烈跳动仿佛仍在掌心下发烫。
异国他乡声琵琶音停下脚步,站定在人群最边上,转眸,看见她。
手机里那个悟能在小时前跟他说,她准备去流浪者大道,那里有家手工皮质品店,到时给他挑个,当作教她撞南墙谢礼。
单屹此时定定看着远处颜安,手心在发汗。
远处被拥簇在人群里颜安换件米白唐装上衣,极为素雅款式,没有任何花纹或刺绣,宽松中袖轻薄地贴在手肘处,垂落在琵琶边上。下身是条深墨蓝色长裙,裙摆宽大,人坐在椅子上,裙子下摆蹭到地面,安安静静地堆叠出皱褶。
颜安好像在很久之前就把头长发剪短,刚好过肩长度,剪得很碎,平时总是毛毛躁躁,没办法再高高地束起马尾。
单屹看着人群中女人,脚下似乎有藤蔓攀爬,将他抓在原地,尖刺扎紧皮肉里,比练兵受伤时还疼。
首《青花瓷》,是被颜安含着抹笑弹完,笑意浅浅,却随清风入俘虏人心。
弹琵琶人突然睁开眼,笑容扩大,下秒,她眉梢挑,手指豪迈地几个来回,接连几个杀伐气盛低音便突然滚滚而来。
单屹看着她,当年那个在海南用萧吹奏曲《十面埋伏》画面便突然浮现出来。
颜安表情是凌厉,漂亮下颔微微挑起,像把战场上利刃,刮过在场每个人,连带着杀气滚滚音符,激起层又层鸡皮疙瘩。
现在她却很神奇地将头发全部都挽起在脑后,很整洁,只有伶仃几根实在太短,从发髻落到耳后,又从耳后溜出,滑落到颊旁。
此时颜安安静得就像幅画。
单屹在脑海中压根找不到以往任何个颜安能跟眼前人重合。
单屹手机端在手里,锁屏前界面是秘友里聊天记录。
里头那个悟能在去年秋天跟他说,她最近想追求个男人,但没经验,问他有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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