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夜耷拉着眼，没有接话。
“听话。”
顾垣放缓
语气，似是带着
分哄意：“吃完饭
陪你去买东西。”
顾垣沉默片刻，才道：“到基地。”
昏沉
大脑渐渐苏醒，苏折夜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是跟着顾垣搬来SEA。
还被老东家骂顿。
还披着顾垣外套。
于是他出声：“顾长官，借件衣服呗，去趟商场。”
到SEA基地后，顾垣停好车，侧过脸时，苏折夜已经完全睡着。
长发凌乱披在肩上，尖下巴塞进自己那件对他来说有些大西装外套里，脑袋微垂，长而翘睫毛投下小片阴影。
安静睡着时候，柔美精致五官便透出些许温和，完全看不出丝先前强势。
像是午后骄阳下，把毛绒绒尾巴盖在自己身上、慵懒打盹狐狸。
顾垣静静注视半晌他睡颜，轻声：“折夜。”
顾垣：“好。”
顾垣又道：“阿姨已经做好晚饭，吃完饭再去吧。”
苏折夜指尖勾开被睡得贴在脸颊碎发，语调依然含糊：“没胃口，不想吃。”
顾垣看向他：“折夜，你身体不好，要按时吃饭。”
妈都没这
操心过。
没醒。
顾垣又唤声：“折夜。”
苏折夜睫毛颤颤，睁开眼。
那浅色眸底不甚清明，似乎是凭着本能才发出声带着鼻音“嗯？”
咬字并不清晰，黏黏糊糊，尾音被拖长，透着说不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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