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高僧说出那句话后,顾垣目光就直有些走神、也不敢与自己对视,苏折夜突然笑起来:“顾长官‘良缘’……不会就是吧?”
顾垣还是不知该怎回话,也没有再看苏折夜。
他沉默着,在最大那尊佛像前,举香,三拜。
然后把香插在香炉之中。
“顾长官。”
惯性签名,顾垣渐渐确定,Night和他起重生。
——从此前路有故人,相逢未相认。
然而顾垣没有也不会想到,自己和苏折夜“缘”,居然歪成这样子,
高僧还说:随心。
只是自己这身袈裟之下哪还有菩提心,分明是欲壑难平。*
苏折夜抱胸,抬眸注视着那尊端庄慈祥佛像:“浪荡下贱,不做好事,可这佛都敢看,你为什不敢?”
顾垣静默两秒。
他说:“不敢看佛。”
“嗯?”
苏折夜好奇:“你们见过?”
顾垣垂下眼,在油灯前点燃香火:“嗯。”
苏折夜并没有买香火,侧过脸去看顾垣:“他说‘良缘’是什?”
顾垣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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