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明显没有做过这种事,拿刀手很笨拙,把个苹果削得坑坑洼洼,常常会突然滑,锋利刀刃会差点儿割到拿苹果手。
邢况走过去,在她旁边椅子里坐下来,接过她手里苹果和削皮刀,言不发地开始削。
尤芮见他过来,倚在床头笑笑:“邢况,你功课这紧张怎也来?阿姨没事,很快就能出院。你爸妈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你怎不多陪陪他们?”
邢况嗓音寡淡:“他们不需要。”
尤芮叹口气:“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过去那些事?都过去这久,还是算吧。你毕竟姓邢,你爸又……”说到这里顿顿,转而道:“再这执拗下去,不肯服软,要是把你爸惹怒,对你将来不会有好处。邢家这大产业,你真能眼睁睁看着到别人手里吗?”
未然带来,她告诉尤芮:“妈咪,请护工到,让她先照顾你,就回家写作业。”
尤芮疲惫地点头,苍老眼珠动动,看向徐未然,疑惑道:“怎年纪这小?看上去像还没有成年。”
“已经成年,看过她证件,她都十八岁,就比小个月。因为家里穷才出来做点事。”俞筱把自己书包拿起来交给李章:“那们就先走啦。妈咪,你定要好好,不能再吓。你要是出事,让以后怎办啊。”
尤芮慈爱地拍拍她手:“妈妈不会再做傻事。”
俞筱这两天确实觉得尤芮情绪好很多,她放点心,跟李章起走。
邢况已经把个苹果削好,放到她手里,声音如既往没什感情:“您不用操心,知道该怎做。”
“这当然是放心,是看着你长大,知道你不会让本属于你东西被别人抢走。”
尤芮说着叹口气:“可那女儿就不怎放心。俞良山宁愿分割掉半财产,也要带着那女人跑到国外去。他想用半财产就打发,可他也不想想,俞家东西原本都该是筱筱,凭什要分给那狐狸精半!”
徐未然跟另名专业护工起留下来照顾尤芮。她并不知道该怎照顾病人,都是那名姓钱护工指挥她去办些杂事。
钱娜娜好像是刚恋爱不久,手机时不时就会响起来,然后她就会跑出去接电话,很久都不回来。
病床上尤芮说口渴,徐未然给她倒杯温水,扶她起来喝。
桌上有苹果,尤芮指指:“帮削个吧。”
邢况进屋时候,看到徐未然坐在病床前,手里拿把削皮刀,费劲地在削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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