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好休息吗?”英语老师和颜悦色地说:“这样可不行啊,会耽误复习。白天好好用功就可以,晚上不要熬太晚,要
看不出到底是新还是旧,戴在腕上有些大,确实像是男生款式。
她打开手机,把拉面钱给邢况转过去。那边并没有收,应该是在开车,她没有再管。
点开通话记录,最上面是个陌生未接来电,以1开头,以4做结尾。
是在她和邢况在面馆吃饭时候,邢况拨过去。
她盯着这个号码看很久。
“手串。”
邢况看着她,突然朝她走近两步,逼近她,点点躬下身,看着她眼睛:“自己做,”他说:“你看值多少钱,看着给。”
“……”
距离太近,徐未然心口小鹿奔跑得更快。
她微不可见地往后退退,看看手串又看看他,有点儿不太信:“你做?”
全算不上温柔,与往常般无二淡漠。可徐未然仍是听得心跳加速,微微红脸。
“你不是说世界上没有鬼吗?”她问。
“这说你就不怕?”他把手串又往前送送:“拿着。”
他手长得很好看,手指修长细瘦,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手背上青筋明显。徐未然不可控制地想到在医院负层,他打开门,把她从停尸房里拉出来时,就是这只手握住她手。
他人看上去明明很冷,掌心却很暖,让她瞬间就不再怕。
直到,能顺利地把号码背出来。
依旧熬到凌晨三点才睡,她困得直打哈欠,强撑着去洗澡,关灯钻进被子里。
手里握着邢况给手串,他说这副手串可以辟邪,她就真不怎怕,夜都睡得很安生,没再做过乱七八糟梦。
连续几天都只睡三个小时,天比天疲惫,白天会困得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试卷上字,头往下点点。
老师发现她没好好上课,常常会过来提醒她,把她叫醒。
“嗯。”
邢况已经直起身:“把门锁好,走。”
他往电梯那边走过去。
徐未然看着他背影,知道他不会听见,还是轻声说:“好。”
她把门锁上,拿着手串看很久。
她把手伸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手串。
能看得出手串材质很好,每颗珠子都是精心打磨过,水头很足,莹润剔透,上面用蝇头小楷刻着整篇金刚经。
看就很贵样子,不知道是在哪里弄来。
她不能就这心安理得地收下,问他:“多少钱?”
邢况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问,淡笑声:“什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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