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件衣服，”他很快就把手松开：“穿厚点。”
徐未然不肯：“不想换。”
邢况见沙发旁边搁
个薄毯，拿过来展开给她盖在腿上，徐未然也闹脾气
样地拿开。
“你还没有跟
说是跟谁打架，”她糯糯地低语：“你什
事都不肯跟说。”
邢况仍旧把毯子给她盖好，低叹口气：“李章。”
她顿时有些心疼：“你是不是又打架？”
邢况没明白她是怎看出来
。
“你手破。”她走到电视柜旁，从里面把医药箱拿出来，转过身看着他，带点儿气说：“你过来。”
邢况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确实破块。
他依言在沙发里坐下。
徐未然仍说：“不要。”
“听话，”他说：“别让担心。”
她恹恹地：“你有担心过吗？你以前不是也觉得咎由自取吗。”
他默默：“是不对。”
徐未然抬头看他。
实有些僭越，喉头滚滚。
但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
“抱歉，”他说：“以后轻点儿抱。”
“……”
徐未然简直讨厌死他，睁着两只圆滚滚眼睛嗔怪地瞪着他。
徐未然愣怔下来，想到之前邢况因为打架差点儿进警察局，害得邢韦兆发很大脾气。她并不想让这种事重演，紧张地问：“那他还好吗？受伤严重吗？
徐未然把他伤口消毒，抹些药，凑近吹吹。
女孩子身上香香，吐气如兰。气息像是四月风，柔柔地拂在他手上。他心里似被人挠把，被她托住整只手都是麻酥酥。
“跟谁打架？”她问。
邢况没有回答，只是感觉到她手有点儿冷。他抓上去握握。
女孩手指轻颤下。
他捉住她手腕，朝她低点儿头，把她手朝他脸庞拉：“你打两下，出出气好不好？”
徐未然把手抽出来。
他浅浅地笑声：“不舍得？”
“谁不舍得。”她反驳，但虽然这说着，仍是任何举动都没有。
目光往下看，这时候才发现他右手指骨上破皮，正往外渗血。
她这个样子格外可爱，像只呆萌而不自知小松鼠。邢况看得心里发痒，很想伸手捏捏她滑嫩白皙脸蛋。
他突然往前走步，她被迫往后退。
邢况进屋，顺手把身后门关上。
只有两个人密闭空间里，气氛陡然变得古怪，空气里开始漂浮着暗昧不清影子。
“外面有风，”他解释句，把手机和两张银行卡搁在玄关处鞋柜上：“这些你拿着，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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