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邢况不停安抚她:“然
突然有熟悉声音响起来。
这道声音像是,bao雨中把伞,在顷刻间把徐未然从滔天雨水中拯救出来。
她抬起头,害怕自己听错,屏息等等。
又有声呼喊传过来:“未然!”
紧接着,有人破开深不见底黑暗,从远处朝她跑过来。
天色越来越暗,有不知名动物鸣叫声间或响起。
她害怕黑暗地方,更怕光会引来什东西,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办。
手机仍是没有信号,怎打都打不出去。
她并不是多勇敢人,遇到点儿小事就会觉得委屈想哭,在外人面前时坚强都是装出来而已。
她个人在白雪皑皑山林间,看着太阳点点往下落,心里希望像是太阳样,也在直往下掉。
人影。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出事。徐未然早上直睡不醒,很可能是被人投放安眠药原因。
他脑中轰然片,太阳穴突突乱跳,拿上钥匙开车往外走。
拨通俞筱电话,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把未然带到哪?”
俞筱被他话里冷意吓跳,可还是若无其事地说:“什?徐未然?没有看到她啊,直都在雪场这边玩儿。”
邢况已经看到她,眼尾霎时红片。
他踩着厚厚积雪跑到她身边:“未然。”
徐未然愣愣看他会儿,等确认他真是邢况,并不是自己在做梦,她从地上跃而起,扑进他怀里。
“邢况……”
她从无望里重新活过来,脸埋在他怀里委委屈屈地哭,哭得肩膀颤颤。因为太冷,话都说不清楚,牙齿不自觉打颤:“邢况,好害怕。”
慢慢地又开始责怪自己,怎那轻易就相信俞筱话,为什不事先给邢况打个电话。
可人往往都是这样,做错事才开始知道后悔。
这时候后悔已经是无济于事,只会徒增烦恼。
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小小身体紧紧缩成团,无声地啜泣着。
“未然——”
“俞筱,”邢况话像刀子样,透过手机直直钻进俞筱耳朵里:“再问你次,未然现在在哪儿。如果她出什事,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俞筱吓得手颤,差点儿没拿稳手机。
是第次,邢况对她说出这恶毒话-
徐未然穿得不是很厚,围巾都没有来得及拿就跑出来。
山间温度低迷,她冻得快要没有知觉,瘸拐走段路后实在走不动。在前面看到处背风山坳,她暂时在那里躲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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