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妈事。”邢况语气很平静。
他对秋琼称呼从来都是阿姨,所以他说妈妈,是把他生下来费雯。
他从没有提过有关于费雯任何事情,徐未然担心那件事会是他伤疤,直不敢问。
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来。
“妈是被害死。”他把过去层层疮疤撕开给她看:“被这个儿子害死。”
嗓子里确有些渴,她接过邢况递来水,喝半杯下去。
仰头四处看看,她所在是个陌生地方,空气里隐隐透着消毒水味道。但跟般病房不太样,应该是高级私人病房。
“在医院?”她问。
“嗯。”
“没什事,”她掀开被子:“想回家。”
徐未然看着他,回忆下之前发生事。
俞筱拿着资料找到邢况,告诉邢况她有抑郁症事实。
邢况知道以后,在他心里,她是不是就不再是以前阳光形象,而是个沾染沉闷气息病患?
她想把手抽出来,邢况这时候醒。
他眉间倦容散去,把她往怀里按按,哑声叫她名字:“然然。”
徐未然又听到有人在叫她。
声比声强烈,誓要把她从灭顶淤泥里拉出来。
那人跋涉千山万水,捧着颗滚烫跳动心脏,越过尸山腐海路奔跑着到她身边。
她听到他心脏跳动声音。
每下跳动,都是对她鲜活爱。
费雯以前是很爱笑,可是嫁给邢韦兆后,她很少再笑。
二十多年前,原本落魄费家因为投机生意大获成功,夜之间在燕城声名大噪,跻身上流圈层。
邢家那时
邢况没有让她动。他坐在床边椅子里,两条腿把她耷拉在床边腿夹住。
徐未然试着挣下,没挣开。
她被欺负得眼睛红红:“你干什?”
邢况两手撑在床沿,倾身看着她:“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事?”
短短两个字带着浓深缱绻。
她静静地窝在他怀里,眼睛眨眨。
人间还是很美好,因为有他。
“渴吗,去给你倒水。”
邢况放开她,从床上下去给她倒杯水,把她扶起来,拿个靠枕给她垫在背后。
她从沉睡中睁开眼睛。
正是傍晚时分,窗外落着轮血染般落日,远远坠在天边,不死不休地红着。
她眼珠动动,看到与她躺在起,把她搂在怀里邢况。
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
她手动动,感觉到手掌正被他握在手里。他抓得她很紧,好像生怕松手,就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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