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孔玉追你？”薛业忍住瞌睡。
祝杰专心走路，目视前方算是默认。薛业轻手轻脚跟在后面偷偷打哈欠，然后
头撞上
祝杰
脊背。
祝杰脸垮得很明显，眼睑微微抽动。“薛业你现在困是不是有点多啊？”
薛业目光游移到右侧，尽量笑出轻松感可明显心不在焉。
“道歉？”祝杰懒懒地靠向椅背，“
为什
要道歉？”
“因为你话语过于犀利伤人，即便你有那个想法，人与人之间也要学会留分寸。”白洋挑明说，“况且孔玉在追你。”
操，孔玉？哪个？薛业筷子停，想想，哦，师侄。
祝杰笑得很轻蔑：“没有让他追，他可以不追。也告诉过他不可能，为什还要道歉？”
“你好像从不在意别人感受？”白洋追问。
不去看他训练啊？”
“俩关系没好到那个程度。”祝杰盯住白洋眼睛。
“是吗？”白洋露出思索表情，“可怎听昌子说他和你高中三年起训练？”
“他帮拎包。”祝杰又次拿起筷子。薛业忍下把白洋捶飞冲动，不断挑出菜里青椒丝，根根往外扔。
薛业吃饭离奇挑食，上次聚餐白洋已经观察到。这时祝杰偏头看他眼，薛业半空中筷子顿下。没吃几口又开始挑，祝杰又看他眼，薛业把刚要扔出去青椒丝放回盘子。
祝杰笑容消失。“为什要在意别人感受？”
“那如果换个人呢？”白洋反将军，“薛业呢，也不在意？”
操！薛业正在喝汤，不明白话锋转怎到自己身上。他看向右边，杰哥脸朝外不看自己，薄情唇紧闭，下巴微扬，颈动脉凸起搏动仿佛触手可及。
“没事。”“不在意。”两人同时给出答案。
回宿舍路上薛业憋不住想问。杰哥高到高三换过十几个女朋友，每次都是自己望风。可这回喜欢他人是个男。
再下次，祝杰直接撂下手里筷子，薛业苦着脸立马把青椒丝吃干净。
白洋像看电影似看他俩演默片，祝杰出现激活薛业灵魂。
他注意力全在祝杰身上，眼睛关注祝杰每个动作，脑袋揣摩他每个动作背后想法，认真安静地陪他杰哥吃饭。祝杰不用回应就收集薛业全部视线。怪不得高中叫薛舔舔，他确实很舔，可舔得很快乐。
这点快乐让他义无反顾。
白洋沉默良久，似笑非笑地说：“对，孔玉这几天训练情绪不太好，那天在室内馆你说话太直白，伤着他。找机会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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