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搞不团结抽你啊。”白洋回头呵斥,又转过来,“怎突然改主意?”
“嗯。”薛业只点头。
白洋当然高兴。“你入队肯定同意啊,尽快办好手续方便系院调合。近三年有比赛成绩吧?”
“是不想,不是没有,你能分清咱俩本质区别吗?你除薛业你有谁啊?”陶文昌被噎,愤愤地比两个中指。
薛业整天都在连轴转,上午交随行报告、上课,中午做汇报,下午继续上课同时给潘露讲比赛见闻。
下课铃响,薛业拎着书包,孤身去田径场。
11月下旬运动场热闹只增不减,穿短裤短袖训练学生比比皆是。距离上次跳已经两个半月,那次为离开,这次为回来。
再次踏入绿茵场薛业浑身舒爽,像倦鸟归巢,对跑道和沙坑有迷恋。视线来回扫视,锁定目标。
脸拽地问祝杰,“跟薛业表白没有啊。”
祝杰盯他眼,满脸不屑没说话。
“你丫不会是……不会谈恋爱吧?”陶文昌跃而下,“你不是恋爱经验挺丰富嘛!”
“有完?”祝杰没有聊天兴致。
“有完,你倒是说说怎谈啊,洗耳恭听。”陶文昌不遗余力地挑战生死线,别说,这感觉有点爽。
白洋正给二队做动员,赛后普遍消沉。正说着,余光闯入个人影,白色高领,运动裤高高挽在膝盖位置,双匡威鞋可是两条很能跳小腿笔直。
和祝杰习惯样,用膝盖上下打双十字绷带方式保护半月板。
“薛业?”白洋不意外,孔玉说薛业要来。
薛业出师名将,站回自己地方像刀样扎进橡胶地,不亲人体校小霸王。“想进二队。”
大新生带头反驳:“你丫想进就进啊,当校队是你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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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杰继续不回应。陶文昌心里呵呵,原先以为野逼是冷漠,原来不是,他是根本不会。不止是谈恋爱,他和正常人沟通直都是有问题,不然为什那多人想揍他?但他太野,没几个人真敢。
多招人恨性格啊,正常人在他身边坐会儿都不行,危险又压抑,也就薛业。高中是拎包递水,大学可能要以身相许。
“你不会你可以学啊,是吧,看看身边人都怎谈。”陶文昌是怕他把薛业作没,抽风伤及室友,“喜欢人家你他妈倒是说啊,你得让他知道吧。不然你以为薛业那可怜情商能自己悟出来?”
“陶文昌。”祝杰打开衣橱,破风鸭在显眼位置,他爱惜地摸摸鸭头,“你这牛逼,你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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