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峰也揉他头,关爱地看着时不时耍顿厉害师弟:“不生气咱们吃饭去,想吃什?”
“不吃,气饱。”薛业微皱着眉头,旺盛火气换成与生俱来冰刀脸。严峰看,嗯,是哄好,可还要再缓缓。
扔你杰哥买药至于生这大气?
突然有手机铃声,三个人同时摸手机,最后薛业站起来,捂着嘴但没能挡住颌线脆弱下半脸,是个笑容,跑到旁边接电话。
“估计又是那杰哥吧?”
跑道外侧,薛业脸扭向左边,嘴里叼住拉锁金属头。再惹,龇牙。
傅子昂在右边赔笑,用力地揉他脑袋顶:“对不起百遍,师兄道歉,书包给你捡回来,别发脾气行不?”
这脾气点没变。
傅子昂又求:“不该翻你书包,扔你药瓶,说你杰哥不好,别气。咦,你喷香水啊?挺……有个性。”
严峰也得哄他:“药也捡回来,给子昂个台阶下吧。”
又重新跳?
答案严峰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傅子昂伤口在哪里。
那年,师父怕小师弟融不进陌生环境,推荐两个名额,子昂本该陪着十六去。可他临时变卦随父母自驾游去看布达拉宫,因为运动员从没享受过寒假。两个月之后,他带着所有人礼物,整整两大箱回来,才知道出事。
“别抽风,先把十六哄好再说,有你这幼稚师兄吗?”严峰在他脑袋上拨拉把,“你去收拾书包,和铅球队商量下,去找药瓶。”
傅子昂咬牙切齿:“那王八蛋怎办?”
“哼。”薛业仇人似瞪着他。
“别龇牙,师兄让你捶拳。”傅子昂拍拍胸口,“来吧,捶死。”
咣当拳,捶得傅子昂手臂上汗毛全部竖起来。“妈,你能不能收着点力气啊,真捶!”
“你扔药。”薛业这才说话,凶悍地收拳头。
“是,师兄错,捶得好。”傅子昂让着他,知道他拳头是虚,能打,但是碰就碎。
“就听十哥。”严峰说,显然昨晚已经商量过,“十六想喜欢谁,就让他喜欢,只要他高兴就行。”
“便宜他。”傅子昂带着怒意去跑道捡书包,哈着腰,把零碎物件件件捡回来。严峰找铅球队队长商量训练中止,在内场哈着腰,不断寻觅才捡回个小药瓶来。
那仨人忙活什呢?张海亮不禁张望。孔玉也跟着张望,那两个人好像在哄薛业。
“师父,薛业当年为什退队啊?”他实在好奇。
“不关你事啊。”张海亮笑着,把他往沙坑里赶,“去,练起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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