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坐在南校区某个休闲椅上,块接块剥巧克力。路边经过女生抱着大捧玫瑰,他才记起来今天日期。
“假,从没喜欢过女生。”祝杰朝陈启伸手,要他手机,“姥爷,别治,没用,点用都没有。你治三年多,还是喜欢薛业。”
范万国瞪大眼睛。
“以后也不可能结婚,更不可能为生孩子找女人。看着妈和爸天天吵架就知道自己结婚下场。”
“小杰!”
“逼死妈,不是她搞同性恋。”陈启不动,祝杰也不要手机,“姥爷,你别治,点用都没有,你再厉害也治不好个根本不存在病!”
管在他手里弯曲,几乎折成直角,只要轻轻拽。
可是最后祝杰松开,他做不到,怔愣地看范姗姗脸许久。这不是他和姥爷、父亲之间抗争,这是两个世界、几代人抗争,不可能和解,只能决裂。
“妈,真走。小业爸妈没,不管你,以后要管他。”祝杰重新把血氧夹给她戴上。
他放下那只手,意识里有两股敌对力量对撞。放下这只手他才可以去牵薛业。
除菌室门口,陈启察觉出不对劲:“你要去哪儿?”
范万国气得说不出话,只有拐杖噔噔噔敲着地面。陈启匆忙扶住他,给教授顺后背。
自己小看这个孩子。陈启回忆着,原来祝杰根本不想和姥爷妥协,或者和解,他干是多少人不敢干,彻底脱离原生家庭。
太艰难,多少事业有成人都不敢干,他还是个大学生怎敢?
“真没用,别治,从来没变过。”祝杰慢慢地朝后退,看眼特护,又看眼陈启,“照顾好姥爷,还有妈。”
说完他转身开拔,用最快速度向着应该去地方跑。心率在过速,耳洞里有脉搏声,他把所有缠绕他、纠缠他过往全部扔,换个自由身份,去找那个笑弯眼睛叫他杰哥男生。
“走。”祝杰很平淡地告诉他,“该回家。”
“范教授马上就到。”陈启拦在门口。正说着,范万国拄着拐杖到,狠狠地戳下地面,声音大到祝杰心脏紧缩。
“胡闹!”病房里有监视,范万国看出外孙在和女儿告别,“你这孩子为什就不听话!为什不明白们苦心!”
“是同性恋。”祝杰仍旧很平淡,“高时候喜欢上薛业,别治,治不好。”
“能治!说能就能!”范万国浑身战栗,“你不要和你妈个脾气,以前你不是好许多吗?你说还想试着交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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