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转身想走,刚才在运动员致敬环节林景说句话,才让他分心,跳出历史最低成绩。
他说,你小师叔被人猥亵过。
“薛业他啊……”林景继续说,淬毒那样憎恨,“确实牛逼,承认,他初三那年就可以打省队。但是他出事,据说啊,让个男教练给猥亵。”
周围片无声,只剩下压抑呼吸。
“男教练,谁知道跟他怎回事。”林景说得痛快,仿佛等这些年就为这刻,“但这还不是最要紧。薛业这几年消失是因为他在禁赛。”
。”
“嗯……”孔玉点点头,当然模样。牺牲稳定性换第三跳速度,对运动员核心要求很高。可是看孙健刚才试跳,居然也是相同路数。薛业竟然教给孙健那个废物。
“真挺牛逼啊,以前怎没听说过他。罗季同学生就是厉害。”
“屁,罗季同学生多,人家是关门弟子。懂吗?没天赋当不徒弟。”
“别他妈逼逼,赶紧回去练吧。谁能想到首体大玩阴,把夺冠热门放C组。去年也玩阴,祝杰决赛临时改配速,把决赛组节奏弄得稀里糊涂。”
孔玉停住脚步:“你说谁?”
“说薛业,你小师叔,他禁赛。”林景瞥向沙坑,薛业刚刚结束第二次试跳,16.40米成绩,稳定犹如当年,个人就是座堡垒。于是他每个字都带加倍恨意:“他吃兴奋剂,外源性促红素,比赛当场就被扣住所以禁赛两年。谁知道他平时训练吃没吃药……这几年他怎练,谁也没工夫查。”
“你他妈放屁!”孔玉势单力薄地维护薛业,其实是维护自己,“林景你说话要负责任!”
“负责任啊,不信你亲自去问他。”林景把消息传播开,目达到。即便薛业打入决赛也不光彩,也会被这些运动员眼神刺死。
沙坑下场区域,孙健激动得想哭,想抱着薛业哇哇大哭。这什
“叫什?薛业?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林景?”更多人开始挤兑夺冠热门,“人家预赛就能拿出实力跳你决赛数字,碰上劲敌。”
林景和孔玉样,同样呼吸困难说不出话。这是只有运动员才懂挫败感。他没想到薛业竟然没有放弃这条路,哪怕他禁赛也直在当体育生。
这个成绩,摆明他高中三年从没断过体能锻炼。那年他像条落水狗从体校退学,谁会带着他训练?禁赛期过去,他居然又回来。
但林景很快就笑:“那又怎,和薛业小学就认识,你们猜他这些年为什不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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