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任英博笑笑,清秀脸笑得并不好看:“没有你那敢……敢和教练叫板。祝杰说,你是罗季同学生,真羡慕你啊。那时候还没有苗萍,他把带回宿舍,让脱衣服,就脱。他说脱,就可以打比赛。”
“什?”薛业终于懂,为什任英博说他们样又不样。自己反抗,结果是被诬陷,他没反抗。
却活得更惨。
任英博把脸偏过去,羞于面对薛业。像个败北逃兵无颜面对真英雄。薛业算是背景强大运动员,没吃过亏,没受过委屈,没经历过打压,所以才敢第时间反抗。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薛业,有那多师兄教练,甚至个德高望重名师。
“后来呢?”薛业问。
头烧起把火,“苗萍,对,好像是这个名字。她说精神状况不好,需要额外心理疏导。开始以为别人和样,可是后来……后来才发现自己被叫去医务室次数格外多。”
“她对你,做什?”任英博问,奇怪,明明自己比薛业还大几岁,回忆起来还是会害怕。
“让脱衣服检查,问许多问题,都是……那方面问题,偶尔……会碰手,或者腿。再碰别地方就闪。”薛业说,当年他还不懂如何保护自己,教练师兄们没教过这些,可是潜意识里防备心让他想逃,“她说……腿疼可以找教练按摩,问……许多让人反胃问题。”
随之任英博也是阵反胃。他佩服薛业勇气,或者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样封闭式训练环境,个帮手也没有,手机也被没收,居然敢和教练队医叫板。
教练,队医,掐着运动员生命线职业。
“后来……顶个名次比靠前学生,但是退出。”任英博说,“怕他,怕以后再有比赛他又要脱衣服,干脆不比,不干这行就解脱。”
怕,他怕马晋鹏。薛业懂这种怕,和自己怕苗萍样。每次闻到女人香水味,恶心源头其实是恐惧。
因为自己也在苗萍面前,脱个干净。
“再后来,爸妈和吵架,因为家里培养花不少钱。”任英博双拳紧握,指节被自己扣得疤痕斑斑,
“那……马晋鹏,他碰你没有?”他问薛业,希望他说没有。
“没碰着,想跑可是当晚就被扣下。”薛业阵冷汗,许多恶事都是在全封闭式环境中发生,可他们点办法也没有,“他……碰着你?”
他希望任英博也说没有。
“碰。”可任英博回答让薛业坠入冰窖。
两人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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