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蒋姑娘最喜爱簪子被人摔断,今日太过伤心,方才已睡下。”
李有得脚步顿,并没有强行进入,沉着脸吩咐道:“好好照看蒋姑娘,多宽慰宽慰她。”
“奴婢遵命。”清淑说着,面露为难,“只是,那簪子是蒋姑娘娘亲遗物,只怕时半会儿蒋姑娘无法释怀。”
明明早就听说下午发生事,李有得闻言依然面色沉,没再说什,只是转身快步离去。
清淑望着李有得行人离开后匆匆去梅院,这才转身回屋子向蒋碧涵禀告。
蒋碧涵并未躺在床上,她坐在圆桌旁,即便是坐着也能显出她身姿窈窕,若非她面上微蹙眉峰,只怕没人能看出她此刻心事重重。
她担忧恐惧,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即便是跟她最亲近清淑,也无从得知她那永远焦虑内心。自从她爹出事在牢里被折磨死,她娘自尽相随,而她被充入教坊司以来,这样焦虑恐惧从未有日止歇。她是因罪而充为贱籍,大梁有律不得赎身,因此即便是被李有得接入府中,也无名无分。更何况,李有得还是个无根之人,她连生下孩子为自己留下个傍依都不成。这便意味着,她随时都可能被李有得送回教坊司,人人都可轻侮。那时候她刚入教坊司便被李有得接出来,还未体会到被人侮辱痛苦,如今养尊处优两年,她绝无法忍受那些光想象便能让她恐惧得浑身发抖可怕遭遇。
她想起刚来李府之时,在并未得知他是个阉人之前,心里是有过旖旎心思,在教坊司嗟磨,不如当人外室,至少不用受那些侮辱。可李有得偏是个阉人,还是她爹曾经在家中时失言骂过,她对此人感激因此而荡然无存——个阉人,要什女人,怕是把她带回来好好折辱番吧!
她起先战战兢兢,又恐惧又愤怒,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竟发觉李有得对她礼遇有加,她那颗提着心便渐渐放下去。他从未留宿过,也从未让她去菊院伺候他,她不知他究竟是什意思,但他态度无疑给她鼓励,让她获得几分安心,即便她始终看不起他身份和他那谄媚模样。如此两年来,她已经抓到那根平衡线,在不激怒李有得情况下保住自己真性情。
直到陈慧娘被送来梅院。她知道,她来时候李有得在外开府时间不久,开府后也只接她个女人进来,她不管他在外有没有亵玩女子,她只要自己在这方小天地里是安全就行。然而陈慧娘到来,似乎令哪些地方不样,她感觉到久违恐惧。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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