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笤动作很是轻柔,陈慧闭着眼睛舒服得昏昏欲睡,就在她将睡未睡之时,外头突然传来砰声响,把她瞌睡虫都吓跑。
小笤瞪大双眼睛如同受惊河豚似看着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外头。陈慧披上衣裳,将已经差不多干头发随意地盘在头顶,打开门走出去。
外头阵骚乱,几个小厮凑在主屋里靠门边位置,却没个进去。
阿大见陈慧来,眼睛亮,忙极小声道:“陈姑娘,公公似乎摔……可他不让们进去。”
“哦……那就等着呗。”陈慧也小声回道。她往里看眼,主屋门后有个小房间,房门紧闭。
,想必跟她更好说话点。可如今他来都来,自然只能硬着头皮上。
“陈姑娘,您就行行好,去帮帮公公吧……”阿大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陈慧道:“第,公公自己都没说什,你这是操得哪门子心啊?第二,公公不肯让你们经手,难道就会让经手吗?觉得你让上,简直是拿石头砸人嫌太轻,却挑块更小砸。”
“啊?”
“就是说南辕北辙!”陈慧道,“综上所述,不干。”
阿大愣,苦着脸道:“可是公公伤手,不知摔得多严重……”
陈慧给他分析:“阿大啊你看,你若安安分分待在外头,公公摔伤后出来也怪不到你头上,顶多就是意思意思骂骂你,可你若是闯进去,看到什不该看,公公生气——”陈慧在自己脖子上比比。
阿大面色白。其余几人面色也不太好看。
陈慧道:“所以你瞧,是不是待在外头比较划算呀?况且,公公既然还有力气吩咐你们别进去,他便好好,你怕啥?”
陈慧话音刚落,里头又是声巨响
她又次把门关上,而这回,阿大没再敲门。
转头见小笤正呆呆地看着自己,陈慧把布巾往她手上丢,见她手忙脚乱地接住,笑道:“来,帮擦下头发,擦干们就睡觉。”
小笤连忙应是。
陈慧边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小笤服务,边想着些有没。李有得洗漱时不肯让人经手,很简单啊,他是个太监,那地方不但留有难看伤疤,还是他身份永恒烙印,代表着种人人鄙夷卑贱,他怎可能乐意让人看到呢?所以无论是谁,他都不可能让人近身,如今只手受伤,他还有手,虽然麻烦些,也不是不能成功洗漱啊。
陈慧不想揽麻烦上身,特别是今天被李有得咬两口,她还郁闷着呢,就更不乐意主动去揽李有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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