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也都是水，她伸手解掉
皮筋，乌黑
发丝坠下来，被她利落地别
缕到耳后。
风衣袖口和下摆染大片雨污，处理起来有点麻烦，她索性脱掉，挽在手里。
陆征回来。
最先反应过来是何思妍，她站起来，酒窝里都是笑：“陆队。”
陆征朝她点下头。
耳朵里蜜蜂群，终于散，风声雨声入耳清晰。
“警官……你没摔伤吧，不行话
送你去医院，真是对不起……”
云渺往后推开步，避开她触碰，“您弄错，不是警察。”
手里伞被她收起来，伞面快速聚拢，水滴沿着伞尖滑进地面。长靴踏水而去，只留下抹清冷背影。
老太太张张嘴，什
？
再抬眼，熟悉高大背影已经消失在长廊深处。
灰白水泥地面，留下长串湿漉漉印迹。
风比刚刚更冷些，雨溅在伞面上碎成无数水花，远处黑云在视野里变得模糊起来。
她也幻想过他们重逢时模样，但没有种是这样。
陆征完全没有认出她来，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下。
2.
雨还在下。
远处黑云翻涌如墨，冷风肆虐而过。
男人抬头，嗓音比风更冷——
“正好，这个角度高清探头，应该已经将你刚刚袭警全过程记录下来，这下人证、无证全。”
蒋志明脸上也终于放晴：“得，你们陆阎王回来，这个案子，离破不远。”
刘宇站起来，板板正正地敬
不是警察？
可刚刚那个穿警服男，明明说她袭警呀？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念阵，云渺已经走远。
路上经过个垃圾桶，她停下，将那把沾染陆征体温伞，丢进去。
大厅西侧是卫生间，云渺走近，对着镜子，将脸上雨水处理干净。
他果断、冷酷、无情，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这些她全部都领教过。
也好。
反正她早就不稀罕他喜欢。
她回来也不是因为他。
老太太腿抖下，她吞下嗓子，之前嚣张气焰顿时去大半：“对不起，警官……”
男人语气依旧冷硬如冰，“和她道歉，不是和。”
很快，老太太声音放大到云渺近前，“警官，你这漂亮，看就是好警察，真是对不起，刚刚说错话，是着急找家孙子小帅，可怜孩子已经不见半个月……”
云渺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飞进成百上千只蜜蜂。
“这个给你。”漆黑伞柄递到云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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