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倒是不嫌弃,慢条斯理地吃完后,放下筷子说:“陆征,明天开始,还是做早饭给你吃吧。”
陆征指节在桌上敲敲:“柯云渺,比你大几岁,知道不?”
云渺收桌上碗筷:“知道,九岁。”
陆征瞳仁漆黑如墨,“那礼貌点,喊什?”
小姑娘面不改色:“陆征。”
他丢掉烟,把手抄进口袋,语气有几分无奈:“行吧,去那住。”
陆征家有两个房间,云渺住次卧,他住主卧,中间隔着个客厅。
为避嫌,云渺搬来第天,陆征抱着东西去单位宿舍。
只是当天晚上小姑娘给他打二十几通电话,她个人在家害怕。
陆征无奈又回来。
再把她送到那里睹物思人,确实有点残忍。
“那看看帮你找个其他地方……”
云渺打断他:“不用找其他地方,和你住起就行。”
陆征倚在墙边点支烟,白色烟雾将他英俊五官淹没其中:“你是个小姑娘,住那里可不合适……”
云渺走近问:“为什是小姑娘,住你那里就不合适?”
黑玻璃上越过,晚风漫进来有些凉意。
陆征想到很久以前事——
那年他25岁,云渺16岁。
小姑娘奶奶去世后,他开车去乡下接她回N市。
柯严洪夫妻俩在N市有房子,那件事之后,那座房子直空着。
“……”
后来,拗不过,也就不拗。
云
那时候云渺上初三,快中考,课业繁重,两人作息时间出奇致,他出门正好捎上她去学校。
从前,他是人吃饱全家不饿,可现在家里忽然多个小姑娘,总不能让她饿着去学校。
他琢磨着煎个饼。
那是买房以来,他家厨房首次开光。
只是,饼煎得糊,里面馅也很咸。
这个问题不太好答,陆征笑,“等你长大你就知道。”
云渺仰着脸看他:“知道为什,住你那里,会影响你找女朋友,对不对?”
陆征口烟呛住。
小姑娘眼睛清亮如星,“放心,要是真影响你找女朋友,不会让你孤独终老。”
再往下,小姑娘可能还要说他娶老婆生孩子等雷人话题。
陆征提前让人来打扫过,但小姑娘到门口,忽然抱住他手臂,不肯进去。
“不要住这里,陆征。”
“这里是你家。”
“害怕……”小姑娘红着眼睛,声音也是低低。
陆征参与当年那个案子,云渺当年亲眼见到父母惨死在眼前。他们做很久心理疏导,才让她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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