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手里被他递进支雪糕:“吃吧,会儿找地方吃饭去。”
云渺回神,朝他晃晃,“这雪糕也是公费报销?”
陆征莞尔:“不是,买。”
云渺撕掉外面包装纸,里面是支粉色脆皮雪糕,咬口,甜甜草莓味在齿颊间流转,令人愉悦
云渺陷在思绪里,没反应过来:“嗯?什?”
陆征伸手往外指指——
云渺这才注意到,院墙外面,斜对角小街上,停着辆卖雪糕小车,直线距离不远,但要走过去,得绕上大圈。
“吃根?”陆征问她。
云渺:“太远。”
头顶骄阳似火,两侧香樟树树影缩到天中最小,视线可及范围内,连个躲太阳地方都没有。
云渺手掌打成扇子往脸上掀掀风:“才四月底,这天怎这热?”
陆征笑:“N市没有春秋,只有冬夏,忘记?”
云渺:“好久不在这里住,是有点忘记。麻州四季分明,春天很长。”
陆征:“在那边会想家吗?”
生意。”
那这切就都说通。
张秀诱引陈鹏作案,并为他安排好后路,两人很可能早很早之前达成某种共识。
如果陈鹏真已经大海捞针,张秀将是唯突破口。
陆征给刘宇打电话,“张秀那边有消息吗?”
“不远。”说话间,陆征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到那围栏边上,脚蹬手爬,肩膀往上摁,身子越过围栏,轻松落地,飞行夹克鼓风,竟有几分少年郎模样。
绿灯跳红灯,再回神,陆征已经穿过马路到对面。
他站在那里选雪糕,背影晕在光里,和街景融为体。
陆征很快回来,以同样方式翻进来。
云渺看得有点呆。
“偶尔会……很少。”云渺垂下眼睫,看向被太阳晒得发裂地面,眼底情绪翻涌又被她压下去。
她父母、家人早不在,提到家这个字时候,她脑海里想到,只有陆征。
但很多时候,她是不愿意想他,那会产生太多负面情绪。
她不喜欢陷在那种类似于悲苦情绪里。
“渺渺,想吃雪糕吗?”陆征忽然顿步子问她。
刘宇拿着望远镜,看向对面高楼:“目前还没有,从昨天到现在,她除下楼倒趟垃圾,直在家没出门,还要继续盯着吗?”
陆征:“继续盯,注意隐蔽,她很谨慎。”
刘宇:“放心,绝对隐蔽。”
云渺和陆征从交警大队办公大楼里出来,已经快十二点。
车子停地方有些远,需要走上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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