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走几步，女孩就停了步子，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陆征把随手带着的证件拿了出来。
宋婷惊了一瞬：“你是警察？”
陆征抿唇：“准确来说是刑警，我们正在查张琼琼的案子。”
宋婷看了看四周，有些慌张。
陆征：“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出去说吧。”
宋婷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忽然轻吐了口气：“这事儿，八成是赵海路那个王八蛋干的。”
陆征：“赵海路是谁？”
宋婷眼睛里黑漆漆的：“琼琼的男朋友。”
陆征：“你跟她关系很好？”
她默了默，半晌用端着烟的手，扶了扶额头。
陆征：“第一次过来。你来这里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女人说完叹了口气。
陆征交叠长腿陷在沙发里，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不远处的云渺，确认小姑娘安全，才继续往下说：“老家哪里的？”
“凤城。”
那是一个北方城市，距离这里两千多公里，火车不直达，要转好多次车。
宋婷跟着陆征往外走，路过舞池时，陆征顺带把云渺给牵了出去。
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夏夜的晚风，拂面而过，带着未曾退却的温热。
云渺脸上的妆太厚了，以至于宋婷看她第一眼时，错把她当成了同行。
但是陆征的态度立刻告诉她，不是这样，他从里面开始一直都牵着女孩，连走路的步伐频率都迁就了女孩。
正儿八经的警察，是不会和她们这些女人搞到一起的。
“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本来我们今年就打算回去的，她家里给她介绍了这个男朋友，他见过琼琼的照片，二话不说直接从老家赶了过来……”
宋婷的话匣子打开就收不回来了，陆征也没有打断她。
“他发现了琼琼在这边工作，竟然说不介意。琼琼被他哄得死心塌地，赚到的钱，都给他拿去用了。这男是个赌鬼，输了钱就找琼琼要，琼琼不给，他就威胁说把她在这里工作的事告诉老家人，让她永远抬不起头……”
陆征眉骨微动，深看了她一眼。
女人把烟碾灭了：“我们这些人，在外面都是不介意人家怎么看我们的，但家里人不行，我真恨不得把赵海路给送进警局……”
“一个人过来的？”陆征问。
宋婷手顿了一瞬，她把唇边的玻璃杯重新放回到桌上：“和一个姐妹儿一起来的，不过她出了点事儿，命没了。”
陆征眉梢微动：“你说的是张琼琼？”
宋婷有些惊奇：“你认识她？”
陆征往黑暗里移了移：“见过几次面吧，有个朋友在警局，说她被人害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