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在干净的布料上晕染,弄脏了纯净的白。
退无可退。
沈陆扬转头,想扶起倒下的东西,尽管已经湿了个透。
腰间忽然一阵细微的疼痛,沈陆扬的动作被一声低哑的“扬扬”定住。
垂在两侧的腿因为动作,只有脚尖能够触碰地面,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谢危邯的双腿上,像是故意,对方的膝盖和书桌有一段微妙的距离,他必
一声轻笑,低低地从喉间散开,像献祭前的温柔,遮掩在赤裸露骨的欲望上。
沈陆扬眼底染红地看着谢危邯姿态随意地靠坐在皮质办公椅上,肩宽腿长、完美比例的身材撑起款式温润的白色居家服,像被绅士珍藏的小细节,衣襟领口被某只大狗狗的牙齿咬开,露出的锁骨上覆盖着刺眼的红痕,斑驳交错。
昭示着主人的放纵,和对猎犬的宠爱。
沈陆扬喉结剧烈地滚了滚,受到蛊惑一样,走到谢危邯面前。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别那么沙哑,却无济于事:“谢老师,我看看伤口,我怎么——”咬了那么多下。
的舌头,似乎意识到做了错事,喷洒在上的细碎呼吸停滞一瞬,而后变得更重,落在冰凉的皮肤上,像一滴热泪,或一颗火星。
为冰冷如大理石的肌肤染上活的生气,或是,活着的情绪。
沈陆扬不知所措地松开嘴,唇边一抹艳红,和茫然的神情截然相反。
像被恶劣抹拭的一块脏污。
“对不起,”沈陆扬伸手摸了摸那块伤口,“我不小心——”
搭在一旁的手臂忽然抬起,落在沈陆扬身上,沉溺的猎物没有防备、也没想防备。
搂住他的手臂格外有力,和温润优雅的外表截然相反,强势地按压住他微弱的反抗。
呼吸急促,眼底溢散开情欲的迷雾,沈陆扬两腿分开,正面跨坐在谢危邯腿上,因为对方突然挺直上身,他下意识后退,腰顶在书桌上。
太过亲昵的姿势,隔着薄薄的布料,彼此的体温和心跳无所遁形,沈陆扬手臂胡乱向后撑着桌子,不小心推倒了一个看不清晰的玻璃器皿。
液体从杯口流淌出,顺着书桌,蜿蜒出一道暗色的红,滴滴答答落在他的白色T恤上。
谢危邯抓住他的手,抵在唇边,眼神纵容地望着慌张的他,在手腕落下冰凉缱绻的一吻,考验折磨着沈陆扬的岌岌可危理智。
齿尖下压,在脉搏处留下红色痕迹,声音低哑:“真的不走?”
沈陆扬整只右手都麻酥酥的,电流顺着腕动脉挤进四肢百骸,他点头:“我帮你,度过易感期。”
“在明知道我现在很危险的情况下?”
“你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