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觉得当初数学作业没写,谢老师也没像今天这样低气压。
虽然唇角直弯着,但他们就是觉得,谢老师想把他们腿撅折扔外面花坛里人工种成祖国花朵……
好可怕,为什会有长得这好看,又这可怕人。
他们错,他
谢危邯笑容更深些,眼底却片幽深。
太过从学生角度考虑难免会因为温和而让他们不长记性,沈陆扬做已经很好,学生反馈也足够好,但方法还需要调整。
否则成绩或许会直有所提升,但沈陆扬要不停地消耗自己去时刻关注这些学生每丝风吹草动,及时给予帮助和反馈——他会累死。
严格有严格益处,比如可以长记性。
修长清晰手指关节在冰凉桌面上,下下叩着,发出规律响声,像阵阵警钟,砸在21班学生心口。
他们可能要死,但还心存丢丢侥幸。
谢危邯拿着课代表写得满满当当卷子,漫不经心地问:“不写作业,沈老师会怎处理你们?”
“处理”两个字像把尖刀,咔嚓吊在几个人脖子上。
他们想哭,更想说沈老师不会用处理两个字,沈老师救命。
但他们不敢这说,又不敢不吱声,支支吾吾地说实话。
到沈老师会大变活人成谢老师,他们分钟内从可爱小茬茬变成卑微小垃圾。
没写卷子这种错误后果,更是直接从低头认错变成砍头谢罪。
谢危邯放下卷子,看向兵荒马乱学生,平静地开口:“没写,没写完半以上,站起来。”
几个心理素质不好,面如死灰地先站起来。
谢危邯扫眼,四个。
谢危邯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们,像是云淡风轻地思索,又像是游走在不悦边缘。
没人能看懂。
……
开始有人不安地咽口水。
站着8个已经有红眼圈,手指下下揪着校服裤边,没有刻像现在这后悔。
“给妈打电话……”
“让写三张卷子,晚自习去找他……”
“找去办公室谈话,还……还给吃小面包。”
……
连着说几个,方法虽然千奇百怪,但都不会让他们难堪。
他看向几个想记挣扎下,似笑非笑地重复:“只写半,也站起来。”
挣扎失败,又站起来四个。
班里五十多人,八个没完成,是沈老师会面壁思过晚上睡不着坐起来怀疑人生程度。
八个人紧张地抿着嘴唇,各自有各自理由,但都不敢说。
沈老师他们还可以卖惨,谢老师只会让他们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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