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成年
。”老头呼
口气，远方沼泽地里
鸟儿从草丛中飞跃起，像是被他这口长气给惊扰到，他拍拍岩石旁边空处，悄声说，“你上来，
跟你说点事。”
再次重复道：“上不去。”
他又道：“真蠢。”
他这样说着，伸手把拉上岩石顶上。
有些恐高，战战兢兢地找个合适姿势稳住重心，听到老头子说：“给你讲讲你奶奶事情。”
“真蠢，比不上个七十岁老头。”
“不跟你犟嘴。”想要出国许久，走之前就不要给这老头子留下些气，于是忍住顶嘴冲动，扑扑地上尘土，倚着大石头坐下。
这座大岩石很老，肯定是比年纪要大。上面还能找到小时乱刻乱画，以及不知何人何时作品，爷爷夸艺术细胞“鬼斧神工”，留下笔触可供后人当做化石前迹研究。
抹去许多尘埃，在岩石最侧找到行刻字。
“十月，爱人葬在这里。他看见和平，没有等到最后只鸟儿南飞。”
时候张照片，是张五人合照，老头当时对说，里面最帅那个人就是他。
于是指着个漂亮男人，问他：“你是这个？”
他浮光掠影地瞥指尖所指眼，沉默下，平淡地说句：“……是他旁边那个。”
爷爷专有俊朗在他暮色脸上还能抓着些尾巴，当然能认出来哪个是他，但他却是让挑里面最帅那个，只好实话实说。
那时他难得没有骂“眼瞎”，这说明审美至少是跟老头契合。
坐稳。
“你奶奶是个男人。”
“……”掉下去。
下面刻着个日期，个离很远年份。
看着这些字迹，再次问个问过老头许多年问题：“这是你刻吗。”
这次老头没有搪塞，取而代之是个个烟圈还有沉默，他忽然问道：“俞长盛儿，你多少岁。”
恍惚下，从爷爷粗糙嗓子里听到这三个字时，几乎认为这个名字是完全陌生。
说：“十八岁。”
走上前去，在岩石背后，喊声：“爷爷。”
老头子脑袋也没转，回道：“你什
时候走，走什路。”
“个月后，坐船走。”说。
老头子吸口烟，说道：“挺好。”他又说：“你上来坐着。”
“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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