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
但是徐致远却在听他说完之后愣了愣,望了半天手指,结了账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跑掉了。
傅书白独自在原地一头雾水地凌乱。
……
徐致远问管家,那瓶带点很特别的清凉味儿的乳膏是从哪弄得。
管家说,是俞先生给的。
仿佛是老老实实来让傅书白骂他的,大约这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他们学校的哲学系和学心理的学生被并列誉为“两大神棍”。傅书白没有算命的本事,但看人略懂一二。他这兄弟虽然嘴上嫌弃着徐老爷,但却比谁都渴望他老爹的夸奖,哪怕是平平的一声“还行”。
于是这从小的习惯融进了他的为人处世中,他十分在乎别人的给他的关注和哪怕很小的好意,尤其是上心的人。
“俞先生看起来也不是冷漠无情,你和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一聊,有什么不能解开的。”傅书白说,“婆婆妈妈,又剑走偏锋,还是徐致远吗。”
“我又不是没找过台阶!他就是不理我……一点都没理。”
徐致远闭上眼睛,道:“……你怎么不跟我说。”
“哦,俞先生说不必多言,我想大概是怕少爷知道这是他给的,就不用了。”管家说,“他的抽屉里还有,少爷如果觉得手疼得到缓解的话,可以自己再去取。”
“……他跟你说的这些?”
“哦……我记得之前俞先生还准备了点东西来着,说是给少爷学琴的奖励,本来想跟药膏一块给你。就在你跟俞先生吵架的前一天……他找了你半天,结果看来应该没给出去。”管家轻轻一笑,“……我听下人说,吵架是因为你那天晚上在差点在外面宿醉不归。”管家的年纪大,在他们徐家的年数不少,有时候也会以长辈之姿劝诫一下徐致远,他语重心长道,“少爷,你这个年纪玩乐是该有个度的,俞先生管教得并没有错,你心里不要和他生仇。”
徐致远一个人愣了一会儿,感觉待哪儿哪儿不舒服,他望向钟表,离俞尧平时回来的时候还差几刻,于是起身想去俞尧房间看看。
傅神棍“黔驴技穷”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这个大好晴日,抛下考试和论文,跑来跟徐致远讨论两个男人的心理,最终结果却是四目相对,竟无语凝噎。
傅书白放弃思考,继续吃饭,吃到一半咂了咂嘴,问道:“……话说他蒙着眼睛是怎么认出你来的。”
徐致远摇头,他悔恨的重点全部在他自己傻了吧唧的那声回应上了。
傅书白瞥了他一眼,见他端酒时小心翼翼的,心想八成是练琴时手指吃了苦,于是出于缓解气氛,调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