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徐致远笑问是什么。
俞尧说:“有自知之明的不知好歹。”
徐致远:“?”
……
周末约傅书白出来喝酒,这位哲学神棍赞美俞教授的博学多识,并指着徐致远的鼻子,啧啧道:“这就
拉小提琴的手再怎么痛也要不了徐致远的命,但读书会,哪怕是一刻钟。
徐致远从小顽固到大的抗教体质,知识不进他脑子,教书先生和徐太太使再多的“灵丹妙药”都不管用,也只有徐老爷拿起棍棒的那一刻,知识才愿意屈尊降贵地在他脑子里待个一柱香的功夫。
但最近的徐致远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小说里的古代少爷喜欢在身边带个诸如书童之类的伴读人。他想,那些一定都是顶尖漂亮的人儿,伴在身边时让人感受不到白驹过隙,漏间流沙。这样,就算是学无所成,也不算消磨蹉跎。
就好比他看着他的小叔叔一样。
只要徐致远的嘴不欠,安静地盯着俞尧一会儿,他是不会阻挠的。徐致远就这样乖乖地在美色跟前念了许多天书,除了小提琴的技艺稍有些长进之外,其余的没有什么明显进步,但也足以让徐太太心花怒放了。
用的。”
徐致远:“那你直接在欧洲研究好了,回到这地方,好比把玫瑰花种扔到旱黄土里,你再怎么努力发芽它也破不了土的啦。”
俞尧幽幽地盯着徐致远。
“……怎么了。”
“比喻还挺多,”俞尧将他面前的书整齐地摆回原处,抽屉里掏出一本厚重的中华大字典,放到他面前,道,“那就学国语。”
她寻思着以后让儿子跟着他俞叔叔去研究科学,并叮嘱徐致远不能贪图一口吃一个胖子,一步步地来,从俞尧的助理做起,慢慢地再去挑“赛先生”的大梁。
俞尧:“……”
徐致远的至高理想只是当一个混子,他懒散回道:“妈,你想多了……虽然吧我确实很优秀,但若是有朝一日大梁真的倾到了我肩上,那只能说明咱国家没救了。”
徐太太揪了他耳朵嗔他瞎说话。
事后俞尧在课上提起这件事来,夸徐致远身上有个难得可贵的品质。
徐致远和字典深情对视,双手摊向它,说:“小叔叔,你还是拿着这块砖抡死我吧。”
俞尧一只手拿起字典。徐致远立马道:“我错了。”
他捂着脑袋道:“你还没回我话呢,你怎么不在欧洲待着……”他又补了一句,“非要听我爹的话跑到这地方来。”
俞尧并没有回他,只是拿钢笔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后脑勺,温声说:“背公式,十分钟我检查。”
“你唬我呢?不是说不学数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