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徐老爷整理风尘,进屋后坐下第句话就是问俞尧:“徐致远这几个月表现怎样。”
徐致远在,bao风雨来临前给父亲端茶倒水,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而俞尧也坐下,看徐致远倒完茶,说:“致远……他表现得很出色。”
“……”徐致远没拿住茶壶盖,它磕着壶身滑落下来,幸好他眼疾手快地及时接住。
徐镇平对这评价有些吃惊,刚想说些什,听见动静皱眉斥道:“毛手毛脚。”
“致远每天都有认真听课,做题。”俞尧端起茶来吹吹,“小提琴也练得不错,他还说今天会拉首曲子给你听。”
徐镇平直严肃地盯着他看,指着他脑袋,不用老爹开口,徐致远就自觉用死无波澜语气解释道:“落枕。”
徐镇平皱眉:“你睡成什样。”
“不是,是知识太沉重。”
徐镇平接不上话,对他这牛头不对马嘴哑谜感到不满,瞅歪脖儿子眼,父子两人言不发地回家。
徐太太上班,而俞尧今天没课,正在家门口迎接二人。车子停下来,俞尧主动去接行李,朝徐老爷伸出手,道:“欢迎回来。”
“低浓度。”
他似乎听见俞尧轻轻笑声。
徐致远惊讶地眨眼,连忙将脑袋转过去,却遗憾没有捕捉到笑容尾巴。他着急地脱口而出:“……你再笑笑给看眼。”
俞尧面不改色,又往他脑袋底下塞两本书。
徐致远:“?”
徐镇平:“哦?”
俞尧看向他时,徐致远从发愣中清醒过来:“……啊?”
“不过看来今天不行,等他脖子……”
“其实……”徐致远慌急地抓住这个可以临时表现机会,清嗓,故作淡然说:“其实……没事,可以。”他指着自己脑袋,“刚好……
徐致远第次见到小叔叔露出牙齿笑容,忽然想到照片上那个抱着鸟儿小少年。
两人很正式地握下手。
徐镇平拍拍他肩膀,转头问儿子:“你妈呢。”
徐致远脖子不均匀地承受着脑袋压力,正难受着,叽歪道:“报社呢,没回来。”
徐镇平哼声,仿佛心情上生个只痒不痛小疙瘩,有些不爽快。徐致远后悔接老爹话,徐镇平怕是要把李安荣同志没在家接丈夫而造成别扭气转移到自己头上。
俞尧本正经地科普道:“浓度差越大,扩散越快。”
“……”
……
第二天徐致远歪着脖子去见他爹。
徐致远提过父亲行李,放到车上,给车夫多塞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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