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只是不想让别人说徐镇平不好而已,对那些风云际会复杂国事不感兴趣。徐太太虽时时为它发愁,但愁不与儿说。平常和傅书白聊天时谈及,他就顺便听耳朵,若是问起徐致远意见来,他也只是句“不管事”。
他顺着乌鸦给台阶下,说道:“他是个大忙人,用不着儿子陪。”
乌鸦干巴巴地捧场笑。徐致远叫他调头,目地从既明大学改成仰止书店。
这是家私立书店,经傅书白介绍,说是名字取于“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以喻来此顾客品行高尚,德行崇高。不过徐致远来此目在他后面句——光顾这里有许多漂亮女学生。
他走进去,呼吸口阳光正好书香,觉得足可以拿这肚子新鲜“文化气”回去和俞尧炫耀。徐致远随便抽本书去窗边坐着,书店里人刚好,果真有许多素雅衣裳女学生,徐致远从前最是青睐这种清新女孩,现在仅仅是逗留两眼。
少爷宽宏大量,已经把那事揭过篇。他说道:“那恐怕不行,今天上头在既明查学生,正好就是傅书白那个院,他们得等下午才能被放行。”
“什事?”徐致远皱眉问。
乌鸦消息灵通,好像整个淮市石头缝里都有他耳目。他说:“昨天有人在教学楼墙上用红漆写字,尽骂上头是吃里爬外消极抗敌废物。这事叫警察局知道,说既明有学生受反动思想荼毒,非要查个清楚。”
徐致远蹙着剑眉,心里想着,俞尧回学校难不成是为这事。
他问:“老师也查?”
虽那些面容上尚且有几分青涩美色可以欣赏,但徐致远只觉得兴趣乏乏。他也不知是哪里出问题,用好听话说,大概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曾经沧海难为水……要命。
这“沧海”必然是他
“没,字是前天晚上写,当时教师宿舍没人,唯独两个老教授都有不在场人证。”
徐致远心里放下块石头,托着腮调侃:“说本来就没错,淮市这群硕鼠就想着让地和谈,血性还不如些学生。”
“哎呦,少爷您别乱说话。”乌鸦边跑着边四处探头,说道,“徐老爷也算是联合z.府要员,你这不连他块骂着吗。”
“爹和那些酒囊饭袋不样,”徐致远来脾气,“要是枪在爹手里,贼人刻也别想在淮城待。”
话题愈演愈烈,乌鸦赶紧掐火,说道:“徐老爷有勇有谋,肯定跟那些目光短浅人不样……话说回来,最近徐老爷回家,少爷您怎不在家里多陪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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