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秋好像听到什笑话,把头埋在臂弯里干巴巴笑几声,直到声音笑到哽咽之后,才停下来。
“……吴同学?”
“你知道为什说他们这做根本没有意义吗?”吴桐秋说,“他们用笔写,用嘴骂,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但是那群吃里爬外腐鼠根本就不痛不痒,因为这样骂他们人太多,不差这些学生。”
徐致远看向她,她指着墙上刚刚被抹上红色斑点,咬牙切齿地说道:“只有这样,你才能戳到他们软处,他们终于知道要脸,于是才过来捂你嘴。”
见徐致远静,吴桐秋起伏情绪才落下去,死气沉沉地盯着地面,喃喃地说起自己事情来,像是逢人说起阿毛祥林嫂。
徐致远,二人只是对视眼,她无视徐致远眼神,从脖子上摘下条毛巾,拧成条长团,往那桶颜料中沾。她抬起手时,点鲜红顺着洁白毛巾脉络和她纤细手腕,缓缓地淌下来,直到顺着她胳膊肘流到臂弯处,才落到草坪上,像是行刑刀下滴不屈人血。
徐致远忽然从身后抓住她手腕,阻止她要写字动作,手心上也不小心染上“血”。
吴桐秋阴沉道:“做什。”
“同学,”徐致远礼貌地笑下,“别这样,很危险。”
吴桐秋奋力挣开他,但是毛巾被徐致远夺去。他说:“吴同学,有上次南墙事前车之鉴,希望你不要再这样冒失地犯第二次。”
徐致远估计着回家时间也不可能如约,于是索性蹲在这里听。
她有位多病老母在家务农,家人生计全靠年轻兄长人做几份工,加上她勤工俭学费用维持。她兄长名叫吴深院,与她感情深切。当初兄长说自己脑袋不好使,执意要退
她幽怨地看着徐致远,尖叫道:“你是谁?事与你有什关系。”
“你事跟没关系,”徐致远说,“但是傅书白朋友,你会把他牵扯进去。”
听到傅书白时吴桐秋噎下,那神情就好像是个迷路疯子被人喊名字,她似乎在用力地忍下去要爆发情绪。
铁桶也被徐致远抢过去,她只能靠着墙蹲下来。巧合很妙,徐致远庆幸赶在她即将开始涂字时候阻止她,把这些“鲜血淋漓”染料和毛巾远远地摆到边去,怕她再夺回去。
他拎下衣摆靠墙蹲着,跟吴桐秋并排。周围还能听到远处学生集会上激荡人心讲演。徐致远沉默会儿,先行开口劝道:“……你如果真有什难处,可以去找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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