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眉心留丝忧愁,问道:“吴桐秋那封信……”
“托人寄去吴州、抚临和北城,在这些地方也有做新闻传播朋友,他们说到时候可以帮着刊登。”
俞尧挑眉:“你朋友倒是遍布天下。”
李安荣也挑眉:“少时被家里送去外国混两年,什也没学着。倒是回来之后’纵横‘南北,到处游学,收获不少……连徐镇平都是从北方捡回来。”
听李安荣调侃徐镇平,直是俞尧在这家里份小乐子,聊罢两人相视而笑。
俞尧摇头。
徐太太眉有忧愁:“你要去。”
“不必担心,自会拿捏分寸。”俞尧说,“更何况冬以柏是学生,他功课……确是个大问题。”
“阿尧,你这个老师当跟当爹似。人家父亲都不管事情,你也得上心考虑着。”徐太太失声笑道,“早知如此,当初徐致远刚念书时候就应该请你来看着他,他就不至于像现在似长成个油盐不进刺头。”
这“当初”俞尧听着就头疼,他揉揉眉心,道:“安荣,你是嫌年少过得太安逸。”
管家不在,李安荣也只好自己动手做家常菜,让才回家俞尧歇息着,去忙活。
俞尧将刚跑下来迎接他裴林晚放下,轻轻说道:“小晚,帮个忙。”
裴林晚眨眼看着他。
俞尧抬着下巴指指徐致远房间,把桌子上海棠糕递给她,说:“你假装去致远哥哥房间找他玩,然后把这个给他,好吗。”
裴林晚可比楼上那只乖顺得
徐太太哈哈笑着,自言自语句:“别介意,是老觉得愧疚,又心有不甘——这把年纪都没学会如何为人父母,自家孩子事竟还要麻烦你。”
李安荣是个爽直性子人,但心底也有片沉默不语静水,些陈年话就藏在底下,时不时地随着不经意笑声冒头呼吸下。
俞尧给这呼吸留丝空隙,并未急着去接话,等眼前茶杯倒满,李安荣不言语,他才慢慢说:“最近报社怎样。”
“经理两次提醒,投资老板已经开始警告他——以后无论体裁无论作者,只要是含沙射影淮市统治者文章律不许刊登。不然他就要撤换。”李安荣说,“现在只能变着法子往内容里夹带些温和点’私货‘……哼,倒是想找个可以明着开骂地方,但是你看,除背后有洋靠山熹华社他们不敢动,其余敢发声小报哪个不是整改整改,查封查封。”
李安荣嗤道:“光是手脚不够,他们还想给人笔带上镣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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