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有幸福家庭以及和妻子样漂亮可爱女儿时,爷爷早就已经去世。
女儿读初中时候,重映部4K修复版电影,叫做《海上钢琴师》,平常不怎看电影,也不甚解,主要是妻子喜欢,她带着去电影院。
看到1900在舷梯上望向高楼参差而没有尽头城市,最终朝船舱回头时候,愣好会儿,直到结束时候也没有缓过来。
妻子问怎。
说没什,只是想起爷爷。
不是很明白,但再提出问题时已经被他打断,爷爷站起来,说道:“俞长盛,你什时候走。”
“后天,怎?”
“去淮市吗?”
“嗯。”
老头很突然地说:“跟着你去。”
又看到那行字,这次看它时候比以往都要认真,遍又遍地看,扫过十月,扫过爱人,扫过鸟儿。
终于发现些端倪,时间刻字要比文字浅很多层。下面时期只刻次,而那以十月开头文字,仿佛被人描摹遍又遍,像是岁月孤岛上坐着个人,用石头上划痕来记录日月,四季轮回数年,划痕被打磨成雕刻。
看着那工整字迹,不知多少次问道:“这是你刻吗?”
爷爷居高临下地看着,说:“你觉得呢。”
点头。
……
给父亲打个电话,两天后真和爷爷起飞去淮市。
爷爷在北边寒地里生活几十年,爸终于把这尊佛爷给搬出来,恨不得长翅膀飞来自己来接。
可是爷爷在机场,望着高屋穹顶,沉默地看着身边走过去形形色色人们,涌向方狭隘出口。就像在看场电影似,很久都没有说话。
叫他,他唤
:“?”
……
写到这里插句。
爷爷说得有个遥不可及却在意料之中爱人,就像等待候鸟样。
后来单身三十多年,对他这番言论有种又不屑又憧憬矛盾情感,本已经要打算做个坚定不移无婚主义者时候,遇到那只候鸟。
他敷衍道:“那就是吧。”
有只丹顶鹤展开翅膀,扑打着风,目光被吸引过去,想起梦中场景,想起俞爷……俞老师事。
昨晚做梦前,其实有很长时间都在发呆,在幻想那素未谋面俞老师。要不是有那张合照作证,甚至以为俞尧这个人是爷爷虚构出来骗玩。
问爷爷为什爸从来都没有跟提过俞老师这个人。
爷爷说:“跟他说,要等你成年之后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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