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就挑进书时候,在仰止书店见面。不要明晃晃地跑到徐家门口。”到地方,俞尧说着下车,把没吃包子给他递过去,说,“给早饭,热乎。”
巫小峰受宠若惊地接,俞尧走几步,他又唤声俞先生,俞尧回头,巫小峰道:“再跟您说件事,关于徐少爷……可能不是很重要……但是……”
“说吧。”
“徐少爷他可能……喜欢男人。”巫小峰面容有些难堪地说,“他跟聊天时候说,但觉得您可以知道这件事,因为您会开导他……徐少爷其实也是个好人。”
俞尧在不经意间垂下眼睫,说道:“你觉得他需要开导吗?”
声。”
俞尧眉心褶皱更深。这已经不单纯是工部局廖德“草菅人命”问题,能叫他们这大动干戈,吴深院定然是戳到他们痛处。
俞尧心中闪过去丝叫他后怕想法,从前也时不时冒出来过,只是没有这次般强烈——这位吴深院,是他从事地下工作同社可能性很大。
“这些话都是从王叔那里听来,他是租界警务处巡查队老队长。他其实也跟吴深院认识,但是藏得深,看事也看得透彻,就躲过去。他跟说……”巫小峰小声道,“他猜吴深院是同袍会人。”
俞尧平静地咬口他早餐,说:“这些事不要乱谈。”
“是啊,这不是……病吗。”巫小峰小心翼翼地说道,“人家都说,这是有钱大少爷容易染病,就跟吸大烟似,不戒人就毁。”
俞尧微微笑,看不出神情来,只说声行,理下领带,回头进银行。
田松银行建筑就洋溢着异族风格,石壁尖顶,大厅里矗立着两座白色雕像,穿得是“衣衫褴褛”服饰,摆得“有伤风化”姿势。俞尧自诩对西方艺术略知二,审美和思想也算前卫,但来这里许多次,数次扭头打量这
巫小峰心知肚明,拍下自己嘴,道:“呸呸,多嘴,俞先生不要怪。”
“无碍,”俞尧道,“记得跟那位王叔走近些。”
“好,听您。”巫小峰笑嘻嘻地蹭着鼻头灰,说道,“王叔看有眼缘,叫他想起自个儿子,说以后把招到巡逻队里去干事,拿月俸。以后就不用拉车,这爹白认白不认!”
俞尧无奈笑道:“本来还帮你找个在仰止书店搬书活。但时候不长,个月偶尔几次,有工钱,可以抽空……你还愿意来干吗。”
“那当然愿意!”巫小峰巴不得地点头,“能挣钱营生那不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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