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痕出自徐镇平之手,在四年前徐致远劫狱之后。
俞尧在外已经“死”了,劫狱这件事只有利益相关的少数人知道。而那时的孟彻正好来了淮市,徐致远劫狱救同袍会“罪人”的行为简直就是拉扯着徐家往枪口上撞。徐致远本应按联合z.府的法律以叛徒罪处刑,连带着徐家一起被调查、处置,却由于怒其不争的徐镇平当着孟彻与冬建树的面差点将儿子“打死”而暂缓了下来。徐致远在床上待了几个月,而孟彻看在曾经同僚的份上主动提出要助徐家将这件事摆平。
但他对徐镇平的怀疑并没有消除,所以他帮忙的前提条件是徐致远要入赘孟家,往后徐致远要在他手下办事,试探徐镇平敢不敢将儿子作为保证的筹码……再说,他最终也要将家业托给未来的女婿,孟彻大概通过徐致远的劫狱在他身上看到了他青睐的品质,于是将他当成了块可塑之才培养着,徐致远两年前刚从既明毕业,就被他提升成了联合z.府的职员,又接手了孟家的部分酒饮产业,做了总经理。
事实证明孟彻也没看走眼,青年人二十出头就相当有他的父亲当初的影子,有勇有谋,敢为敢断,不负重托地将“徐总”做得有模有样的。
沐浴完毕的徐致远擦干了头发,换了一身居家的服装,敲响了孟彻的房门。孟彻看到进门的是他,说道:“事情办妥了吗。”
,回自个儿车上了。
徐致远把嘴里咬着的一丝未抽的烟吐掉,踩灭,淡然说道:“晦气。”
问跟从要了火,换上了根新的。
……
徐致远回了家——不过不是徐府,而是孟彻在淮市的新府邸。
徐致远的拇指在食指关节处摩挲了一圈,说:“四个同袍会社员,杀了三个。”
“怎么还留了一个。”
“他说他知道一些情报,会全部告诉我们。”
“行吧,我以为你留了点心思呢,”孟彻意有所指地笑道,“听说你最近在北城找人?是找谁啊。”
徐致远沉默。孟彻从不会像徐镇平一样跟他发
仆人迎上来接了他的大衣——七月份的暑气刚刚冒头,有太阳的日子会十分闷热,上午还是个晴天,所以徐致远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哪知道下午就天变脸。
他的背后被水渍和汗渍沾湿了一小片,隐隐可以看到一条痕迹从背肌一直爬到脖子根,在衣领处露出一节来。徐致远说:“爹呢。”
仆人答道:“在房间等您呢。”
“你告诉他我回来了,先去洗澡。”
徐致远去房间把衬衫脱了下来,肩胛骨上陈着的那道狰狞的疤就一览无余地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