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凉笑,“毫无感情。”
“难过。”楚怀江佯装悲伤,煞有介事,“能进去吗?”
婉凉转身进屋里,给他让出
不是天注定,而是拽在别人手里。
“怕给姑娘惹麻烦,在下告辞。”
婉凉再抬头,窗前空荡荡,扃牖还在嘎吱轻晃。
房里仿佛连烛光都是冷。
*
婉凉抬眸看向他,眼尾上挑含情目里藏着阵惊慌失措。
谁曾说过怕冒犯她?
楚怀江脱下衣服。
他结实肌肉映在烛光下,绝非谢侍郎挺着大肚子可以比拟。
身上血淋淋新伤叠着旧年痂,道道都是怎样血雨腥风江湖故事。
“姑娘就不怕是什坏人吗?”楚怀江垂眸看着她。
婉凉打开药箱,“公子能有多坏?要杀吗?”
她已经不怕什坏人,还有什坏得过这命途。她除条命,她还有什?
“不好说,可是个大盗,外面官府全在追杀呢。”楚怀江笑道。
“哦?那这位大盗偷什?不妨说来听听。”婉凉从药箱里拿出纱布。
看向她,显然是没有想到屋里竟然有人。
“你是谁?”婉凉看向他。
那男子赶紧竖起根修长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嘘声。
婉凉看他会儿,真就没有发出声音。
男子轻手轻脚翻进来,反手关上窗户,有些脱力地靠着墙坐下,手肘搭在膝盖上,看着她。
又是个夜。
婉凉缩在墙角。
窗户被轻轻敲响,个人影晃在窗外,“姑娘?”
婉凉赤脚过去,打开窗户,“又是你。”
“不知这个‘又’字是惊是喜?”楚怀江笑道。
婉凉背过身去。
“多谢姑娘相助。”楚怀江处理完伤口,穿上衣服。
“姑娘待在这个地方,怕也是……命途坎坷吧?”楚怀江看向她。
婉凉收拾着药箱,“命途都拽在别人手里,坎坷不坎坷就不知道。”
楚怀江看她会儿。
“在富人家里偷点不公平。”
婉凉笑,“既然这样,公子就杀,给个痛快吧。”
楚怀江看着她,“那多可惜。”
婉凉垂眸,“公子上药吗?”
“唯恐冒犯姑娘,还是自己来吧。”
窗外火把光从窗棂上闪过,直到嘈杂人语调转方向婉凉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婉凉嗅着鼻尖若有若无血腥味,“你……你受伤?”
男子笑笑,“姑娘要救吗?”
婉凉从未见过这潇洒男子,笑起来更是要命。
她挑亮蜡烛,抱着药箱赤脚走过来,蹲在男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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