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没办法,反正不会进朝堂。”林泓喝完姜汤,“不说这个,要出去看看吗?”
*
楼船依旧载着满船繁华与声乐,载着满船人喜怒哀乐躺在浓稠夜色里。
远去码头,海浪晃动,拍打在船底,数百长桨抬起又放下,水浪四溅。
船上阁楼连绵,几乎都是供玩乐。
万古川把姜汤递给他,“难过就跑去淋雨?”
“哪儿知道,出去时候还没下,走着走着就下起来。”林泓用勺子搅着姜汤,“连天公也欺负呗。”
万古川看着他。
噗,可怜兮兮。
“所为何事方便说来听听吗?”
“有些道理。”林泓打个喷嚏。
“冷吗?”万古川朝他走过来。
林泓见他走向自己,莫名有些紧张。
万古川却只是隔着衣服在他湿漉漉头上揉把——搭在他头上衣服还能沁出水来。
万古川把湿衣服从他头上拉下来,“把湿衣服脱先到被子里去。”
只是从造船到沉船,定是不可能回本。
是,沉船。
“‘吞浪’建造不到年就沉,”万古川道,“传言是在,bao雨里撞上暗礁。无人生还。”
“听说也是这样。”林泓道。
万古川继续道:“当时船上坐着正是景和帝宠妃‘云亭’。为此,他诛船工九族,总计三万人。”
赌坊、戏楼、花楼、酒肆……
仿佛条长街都搬到这船上。
林泓边逛着边啧啧称奇,“陈朝不灭国就怪……”
“你说什呢!”旁边人听到,呵斥林泓,“大陈朝还是盛
“唔……”林泓喝口姜汤,“就是镖局被哥发现,然后吵架。”
林泓叹道:“哎,知道他们是为好,可是未免也太强加于人,倒像是个提线木偶。”
“提线木偶可不会先斩后奏。”万古川给自己倒杯茶。
林泓笑笑,“他们要是支持,也不想啊。”
“那你现在做何打算?”万古川问他。
“不……”
“咚咚咚”,门被敲响。
热水和衣服正送来。
隔着屏风,林泓洗个热水澡,换上干衣服,擦干头发可算是缓过来。
他坐到万古川对面。
“可不就是们这趟吗?”林泓头疼。
万古川思忖着,“觉得叫们来是想让们阻止它沉。”
不然也不可能专选这趟。
“这……遇到极端天气撞在暗礁上们要怎阻止?”林泓觉得不太可能。
万古川道:“当真只是因为触礁,们就不可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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