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川把外衣披上，系上腰带，拿起桌上的剑。
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林泓，见他没有醒来，便兀自推门出去了。
漆木的走廊上一片幽暗，所有的雕花的木门都紧闭着，墙上的吊灯“嘎吱”晃动，带着微弱的烛光一起摇曳，光影来回滚动。
“救我啊！”
“救我！”
*
“救命！”
“救命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
万古川被一个女人的呼救声吵醒了，他听着那声音的来源。
屋子里又静了，静到万古川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林泓：“你说，他们要走去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真的能走到吗？”
“……”
林泓：“嗯，我也觉得会是一个挺恐怖的地方。”
万古川：“……”……“也”？
“是狐狸，然后在吃老鼠的时候被噎死了，所以我这辈子才这么怕老鼠，啊不，是讨厌老鼠。”林泓露出一个“一定是这样”的表情。
万古川：“……”
“吃老鼠的又不止狐狸。”万古川松下了护腕。
林泓倒在自己床上，“你管我，我就想当狐狸，狐狸好看。”
万古川把护腕放到桌上。
。
林泓趴在窗上看着下面的人流，“原来真的有轮回啊……”
在他来这里之前，“轮回”于他就是个虚无缥缈、无须多想的影子。
“诶诶，溯峰，”林泓转过头看向万古川，“你觉得你上辈子是什么？”
万古川把外衣挂在衣架上，“不知道，没想过。”
女人的声音痛苦又尖锐，响在昏暗的走廊上，凄凉得令人心惊。
万古川停在走廊尽头的门前。
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万古川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是在外面走廊上。
“谁来救救我啊！”
“好痛苦！”
“救命啊！”
去看看，兴许有线索。
“真想看看。”林泓翻了一个身。
万古川道：“死的那天就看到了。”
“我就知道你没睡，”林泓又翻了一个身，“哎……现在就想看，好奇死了。”
万古川：“睡吧，梦里有。”
林泓：“……”
是了，上辈子是狐狸，这辈子是……一片云。
万古川想笑。
蜡烛熄灭了，整个房间沉入了黑暗和安静中。
过了好一会儿，林泓又开口了，“溯峰，你睡了吗？”
万古川没理他。
林泓说得煞有介事，“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只狐狸。”
万古川道：“所以要当*商了吗？”
林泓：“……”
“不是！我做的可都是良心买卖。”
万古川面对着他坐到床边，手上取着自己的护腕，“那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