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叫李清霜,是李天成遗女,小孩是李又双,周岁有余,是她儿子。据李清霜所言,她母亲、她丈夫都相继去世,家中只有她和李又双二人而已。
“令尊是如何仙逝?”
女子伸手扶住孩童,向门外三人示意,“三位请进。”
院里同院外所见般阴暗,但胜在整洁干净,在岁月蹉跎里尚有些人味。
女子把他们带进厅堂落座。这家似乎常有客人来,齐全茶具摆在显眼位置,干干净净,时常擦拭样子。
女子沏来茶。
茶水自茶壶倾倒进杯中,水蒸气腾腾向上,在水声里,茶香扑鼻而来。
“哪位?”苍老沙哑声音从宅院深处传来,透过门扉,缥缈得如同前朝低语。
“老人家,们是来拜访李天成大师。”林泓朗声回应。
门内依稀传来年迈拖沓脚步声,那声音拖得冗长又冗长,由远及近,玄关几尺,那脚步却仿佛走百年。
门扉打开“吱呀”声同这宅院样古老。
而开门人却是个有着年轻面容跛脚女子。
黑猫啊?离奇……”
“不清楚。”万古川道,“还得再看看。”
大宅院依旧空寂无人,现在没什进展,谜题反而又增加。
“先去拜访李天成吧。”万古川朝门外走去。
*
林泓端起来呷口,是好茶。
小孩有些不敢靠近他们,却又好奇得紧,睁着双又圆又亮眼睛在远处看着。
林泓见他可爱,想逗逗他,刚冲他笑笑,小孩就已经吓得跑开。
林泓:“……”
三人和女子相互介绍番。
林泓心里咯噔下,怎都没办法把方才那个声音和这个年轻女子对上号,自己刚才还叫句“老人家”来着……
女子打量他们很久,垂眸,苍老沙哑声音回应他们,“爹已仙逝。”
李天成死?这是她女儿?
“娘。”个口齿不清、稚嫩万分声音在院落里响起,软绵绵得像初春枝头嫩叶。
小小人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险些摔倒,拉住母亲裙摆才堪堪站住,双亮晶晶眼睛看向门外三人,顿生怯意,躲到母亲身后去。
“就这?”林泓看着眼前宅子,觉得和自己想简直大相径庭。
三人问路找到风水师李天成宅院。
这宅院并不太大,藏在树荫下,很是阴沉,宅院外围那堵灰色石墙砖古旧发黑,两个灯笼也已破烂不堪,岁月本该行色匆匆,却仿佛几百年光阴都在这里酣睡。
风吹枯叶簌簌而下,凋敝如斯。
万古川叩响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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