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突然问这个？”顾云树顿觉心虚
“嘿！林清泉！你果然在这里！
听说你回来
，去你家找你不在，想你肯定在这。果不其然！”顾云树痞帅
脸上挂着个笑，显得他更加玩世不恭。
他把自己大氅解下来，递给身旁小二，赏些碎银子，走进林泓包厢。
雪夜里酒楼生意并不太好，倒是清净得很。
林泓有些醉，脸颊和鼻尖都是微红，眼神迷离。
顾云树好久没见到他，看得心头
紧，“在江南玩得如何？本来想去寻你，结果爹不放走，让张罗这边生意。”
“什
同不同意？”杜琇看向他，“你不是在跟汇报你情况吗？”
林泓不置可否。
“泉儿啊，你也长大，该自己做决定，做决定知会娘声就行，不需要问同不同意。”杜琇道。
“可是爹想做官……”林泓叹道。
杜琇笑开，“你娘当年可是敢跟你爹私奔人，你要是没这脾气就不是杜琇儿子。”
说话，接过婢女递给她刺绣继续捯饬起来，就陪林泓坐着。
落雪无声，周围静得只能听见火盆里噼里啪啦声音。
“娘，”林泓唤她。
“嗯？”杜琇继续缝着手里东西，冲他扬扬眉，示意他说下去。
林泓却挥退周围仆人。
“挺好……”林泓又给自己倒杯酒。
“挺好？”顾云树看看桌上垒起来空酒壶，问他，“那你这是怎？来这个人喝闷酒。”
“你近来可好？”林泓端着酒杯，冲他扬眉。
“好得很，你别跟岔开话题啊，告诉你！”顾云树把他酒抢下来，看着他泛着水光淡粉色嘴唇，忍不住舔下自己唇，手松松衣领。
“你是怎发现你不喜欢女人？”林泓醉醺醺，看着他，问得毫无顾忌。
林泓冻红鼻子都酸，最支持他人向来都是他娘。
林泓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万古川身影，他愣下……娘真万事都可以支持他吗……那如果是断袖之癖呢……
“泉儿还有什心事吗？”杜琇看他脸色不好，停下手中针线。
“没……没有。”
*
杜琇笑笑，继续专注自己刺绣。
“大雪过后就是春闱（注1），爹肯定又要唠叨……不想当官。”
林泓看向她，心里忐忑不安，向她坦白，“开几家镖局，有年多，这次去江南也是为经营镖局。”
“嗯。”杜琇欣赏下自己刺绣。
林泓愣住，“‘嗯’？您这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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