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攥紧
缰绳。
他第
次祈祷能早日进鬼方。
*
他们到江南
那天在下雪。
灰色苍穹，白雪飘飘，鳞次栉比漆木楼阁
“南蛮军队猛得很呢！真猛！死咬在边关！”
“夜里都不停！”
“铁马大将军亲自带兵？”
“那能少他？听说还派别将军，不过估计都得听他吧，毕竟
听说皇帝把虎符给他。”
“哎哟，不得。”
是大打出手呢，还是骂他个狗血淋头，或者直接按在床上操晕他。
然后基于第三种可能，林泓又展开大篇幅想象。
想得太多，以致于他每天晚上都能梦见……
而程进玖每天都笑容满面、没有烦恼，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人外表看起来清清俊俊，但脑子里都是些什
乱七八糟东西。
路南下，越靠近南方，他们感受到战争焦灼感就越强烈，人心惶惶，听到关于战争消息也越多。
柳风拉住他手，看着他，表情诚恳，“谢谢你没有上。”
林泓点头表示举手之劳。
“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昨天晚上事说出去。”柳风抚额。
林泓点头表示你给干活就好。
柳风想，反正流离失所，好事！
“暗雨惊堂？”
“对，你看看。”林泓把人推开，自己站起来，拍拍手上泥土。
屠鸿雪用剑鞘极其嫌弃地扒拉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人，“是他。”
“哦，他怎回事。”林泓问。
“‘花柳散’。”屠鸿雪答。
“两个儿子都在军队里呢！成天担心得不行！夜里睡都睡不着！”
“能赢吗？们要不收拾收拾东西，随时准备着？”
“吃喝呢？要不要攒点？”
“会波及到这里吗？”
……
“打起来！”
“真打起来？”
“那还有假？”
“僵持那久，使者也谈崩，把人扣在南蛮，能不打吗？”
“打得可凶！都打好几天！最南边那些人啊全在往北方逃。”
*
程、林二人路南下，走走停停，硬是花十天才到江南。
反正林泓也觉得自己是不太可能到前线见到万古川。
只能寄希望于在鬼方里见他。
在路上，林泓天天想，时时想，见到万古川第面自己应该做出什反应。
春药啊。
“怎解。”林泓又问。
“要上他，要喂血。”屠鸿雪答。
林泓看地上人会儿，直接忽略“上他”这项，“哦，喂血啊。”
第二日，柳风顶着头乱发醒来，林泓给他看自己手上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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