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挑眉,“那得看心情。”
“少管。”
林泓不以为意,问她:“他们住得还习惯吗?”他之前是亲自问候过刀问寒山和乐然山人,他们自然是客气地说住得很好,鱼天亦说话直来直往,问问她说不定能问出他们更真实感受。
“挺好,”鱼天亦道,“就是酒少。”说罢还摇摇自己酒壶。
林泓沉默几息,“是问他们,不是问你。”
身雪白大氅拖到地上他也不甚在意,修长双手间抱着暖手壶。
玉琢脸干净白皙,墨发披散在大氅白绒上,几片雪花落在他发顶,落在他睫上,眨下眼睛也落不下去,林泓用修长指节揉下眼睛。
余光瞥见袭枣红色,林泓侧头看去,发丝自肩头滑落,他对上双漂亮凤目。
“林泓。”鱼天亦提着壶酒坐到他侧方石凳上,脖间围圈黑绒围脖,衬得小脸更白皙,“在想什?”
难得这小姑娘要主动理他,林泓笑下,“没什,发呆。”
,扫过众人连点温度都没有,周围敌军竟时不敢靠近。
“将军!”张钎毅骑着骏马急急赶来,长矛抡起在人群中破开个缺口,人群惨叫着倒下,剩下人四散逃命。
万古川翻身骑上他牵来空马,扔掉手中那两把裹满鲜血长刀,接过张钎毅抛来画戟,巨大兵器在空中抡动圈,破风声“呼呼”凌然,锋利刀刃“铮铮”作响。
战场上还是重型兵器趁手。
他目光望尽黑压压战圈里,大雪飘摇,喊杀声震颤山川。
“那你为何不问?”鱼天亦瞪他。
林泓觉得有趣,“怎?你也想在镖局落户,帮运货吗?”
“师父师母也不会帮你押货!”鱼天亦撇撇嘴。
林泓耸肩。其实他也拉不下脸让天下第刀客给他押货…
鱼天亦看到这安安静静林泓有点不习惯,她得出结论:“又进去。”
林泓终于提提他拖在地上衣角,“是啊。”
“凶险吗?”鱼天亦“噗”得声拔下她酒壶塞子。
“挺凶。”林泓见她在兀自灌酒,“你师父不是不让你喝吗?”
鱼天亦危险地眯眯眼睛,威胁道:“你敢告诉他。”
此刻,可是他体力全盛之时。
*
江南早晨清清冷冷,连天光都是没有温度,偶有几片玲珑雪花慢悠悠飘然而下。
屋顶、地上和树枝上积着白雪,黑与白、深与浅对比却恰到好处,依旧是温柔江南之冬。
林泓坐在庭院石凳上望着门前光秃秃老桂树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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