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竟有沈鸢这个好学生。
那他梦里那些下流心思,岂不是也要加上砰砰磕头环节。
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却不想,听沈鸢阴阳怪气说:“小侯爷比小两岁,倒是已学得很深。”
卫瓒又犹犹豫豫,竟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时候:“……就是夜里那方面事,当然……白天也不是不行。”
京中公子少爷,只要想知道,哪有不知道道理。
只是沈鸢这情况太特殊,体弱多病本就容易寡欲,打来京城也没什亲近男性友人,身边儿亲近,更是只有知雪照霜两个未婚小姑娘。
沈鸢淡淡说:“阴阳交合?”
“在国子学学过。”
甚至本正经地拍拍枕头,叫他回去接着睡。
“说好事,你不会不认吧?”
卫瓒盯着他问。
他后肩还疼着,咬着牙瞪他良久。
他恨恨地躺回去,这次仰面冲着天,将弱点死死压在身下,便闻听卫瓒然声笑。
沈鸢正欲抬头询问,却是猛地痛。
却是整个人捂着后肩,如活鱼般弹起来。
卫瓒竟是在他那痣上,弹脑壳似弹下。
见沈鸢看过去,卫瓒自己揉揉耳根,露出几分顽劣神色来。
——沈鸢就没见过这混账个人。
卫瓒噎下,半晌才干巴巴说:“国子学那个,学得浅。”
国子学那课卫瓒也听过,是个老头儿讲。
干巴巴讲周公之礼,莫说什闺房之乐,那些事都讲得点滋味都没有。
而且动辄讲规矩,讲礼法,多少日与妻同房,多少日与妾同房,房前须如何筹备,事后须如何洗沐,活似根半截入土老木头般。
他们这帮混账学生背地里都当笑话讲,说这老头是不是上床前得焚香沐浴,跟他夫人对着砰砰磕响头。
他自当自己是死,这王八蛋爱怎样怎样。
这回卫瓒没抱过来,却是喊他声:“折春。”
沈鸢对自己说,他死。听不见。
却听见卫瓒犹豫着,开口问:“是不是没人教你……那方面事?”
沈鸢抬抬眼皮,说:“哪方面?”
开口时面色通红,险些牙齿打舌头,却是恨得厉害:“卫瓒!”
卫瓒轻轻咳嗽声,笑说:“刚想起来,你带着病出来劫,还没跟你算过账。”
沈鸢气得话都要说不利索,瞬间冒出万句刻薄话来,诸如你是个什东西,凭什找算账。
最后却是抄起枕头,就砸在他脸上。
卫瓒却是点儿都不恼,枕着自己手臂,在灯火下笑吟吟地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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