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却是越想越乱,越想越难熬。
沈鸢在床上翻好几个身,到底是没忍住,趿着鞋下床。
悄悄走到门口,贴着门板听好阵子,什也没听着。
脑子里却越发猜着,兴许已调着情,亲上嘴,舌头都伸进去。
心里头阵子接着阵子恼火翻涌,干脆将自己房门踹开。
狗屁卫瓒。
睡觉。
躺着躺着,又睁开眼睛。
……怎做那种事,没个声音?
这跟学里教,书里写,都不大样。
对面儿黑乎乎片,也没个动静。
想是人已经进去。
沈鸢登时便黑脸,攥着衣袖想,就这酒后还说守身如玉呢。嘴里真真假假,两句哄人话怎能信。
人也就这回事儿,嘴上说得好听谁不会,没准儿就是没见识过。
放个漂亮姑娘在屋里,动心思,沈老爷这大计不就成。
雪声音急促地嚷嚷:“糟,公子,那姑娘进门,沈老爷出来。”
“小侯爷怎能让人进去,赶紧把人赶出来啊——”
沈鸢猛地抬头。
见知雪还在那窗前趴着。
好阵子才把那怒意忍回去,冷声道:“你个小姑娘,关心他这些做什。”
这门踹。
便听得“当”声。
跟卫瓒撞个脸对脸。
月色如水,树影横斜。
那小侯爷笔直立在他门前不远处
是离得太远?还是卫瓒真没碰?
沈鸢这念头起,又赶紧翻个身,自己跟自己呛火,道是碰没碰,跟他有什关系。
左不过也就是把那些好听话再给别人说遍,做那个孔雀开屏样,拿着捧他手段本事,再去捧着别人就是。
闺阁里养大姑娘不比他沈折春好哄多?
手段拿出十之二来,只怕姑娘就让他给哄得心花怒放。
又禁不住心里头阴阳怪气,好个卫瓒,天生个*棍种子,男女都不放过。
饱学周公之礼就等着今儿呢吧。
侯府管得严,可把他小侯爷给熬坏。
再回桌前,去瞧自己写那篇策论,越看越是丑陋不堪,错两个字都觉着恶心,随手揉成团扔。
“噗”声,将那灯吹,衣裳都不换,就草草上床。
“累就回去早些睡,也乏。”
知雪见他赶她,便不高兴,说:“公子你瞧不起,不就是男女那点儿事,学医时候见得多。”
说着,轻哼声,还是在沈鸢目光下,不情不愿出去。
门关上,沈鸢却是如坐针毡。
急躁起身,从那窗洞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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